异常柔軟的一块血肉,还有就是那股热度还存在,手指间都是粘稠的血液,那股粘稠放大到无数倍。
漆铎抬起了手,眼前的黑暗一点点地散开,被屏蔽的四感换回。
尸体砸落在了牢笼下的超强腐蚀液体中,一瞬间尸体就被彻底地吞没了。
低眸看向了自己的右手,里面还有颗心脏,漆铎眸光深暗地注视那颗心脏,落在其他人哨兵眼底,竟觉得漆铎是喜欢着那颗心脏的。
然而下一秒,漆铎手掌往下翻,血淋淋的心脏掉落在了腐蚀液体中,鲜红地心脏被吞噬。
牢笼上方的其他哨兵们,看到这一幕,大家表情基本一样,漆铎站在牢笼下方,他身上笔挺的藏蓝色军服,经历过那么强烈的厮杀,可是他的军服却看不出多少的褶皱,更没有鲜血溅到他们。
他和他们,是天与地面尘埃的区别。
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存在,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漆铎的存在,就是老天的宠儿,是神祇。
哨兵们的战斗意志,可以说都没有多少了。
在窥视到自己和漆铎见的差距手,完全已经不想有任何的反抗了,直接跪在地上,让漆铎掠夺他们的性命就好了。
“该你们了。”漆铎扭过头,对着牢笼外面的寸头哨兵他们说。
那一队的哨兵,虽然气息是平常的,可又上一队的特别招待,漆铎相信,下一队应该也会有点意思。
漆铎温柔微笑着,等待着寸头哨兵和他队友们的到来。
笼子里地其他哨兵,往笼子外面走,有人经过漆铎身边时,稍微停了一下。
那是个发尾漂染着微微泛黄的哨兵,哨兵抓着铁杆,喉骨上下滚動,他眼瞳在颤抖着,漆铎就在旁边,彼此间距离不到一米,触手可及地距离,但是哨兵连抬眼看向漆铎脸庞的勇气都没有。
哨兵的指骨在发白,好半天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你会记住你杀死的人吗?”
漆铎缓缓侧目,盯着年轻哨兵的侧脸,哨兵的肌肉紧绷着,军服下的肌肉也全是紧绷地。
“会。”漆铎的记忆很好,死在他手里的,哪怕是一条小虫子,他都可以记得。
“那就好。”哨兵笑了起来,他的视线看向了铁笼下方,那里已经没有了尸体的痕迹。
那个刚刚死去的人,和他算是好朋友。
突然间就死了,也可以说不算太突然。
他们早该知道的,漆铎和他们每个人都不同,妄图去战胜漆铎,就是他们活到现在最可笑的念头了。
漆铎会记住死去的人,这一点就足够了。
哨兵知道,死去的那个人,他最后跌落的时候,脸上是有着笑的。
甚至于那种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包括他自己,也很久没有那样笑了。
哨兵走出了铁笼外。
他转过身,现在才有勇气去看漆铎,看漆铎峻拔绝美的身体。
恍惚间他挺羡慕朋友的,可以死在漆铎的手里,这是对方的荣幸。
他们这些人,未来会死,死期估计不会太久,他们没有那个机会再死在漆铎的手里。
羡慕又嫉妒,不知道这个时候冲到漆铎面前,和他战斗,等待对方杀了他,这个奢望能不能视线。
哨兵低垂下头,背脊都弯曲起来。
哈哈哈,他低哑着笑出声。
寸头哨兵和另外几名哨兵来到了铁笼里。
笼子底下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了,所以他们直接就跳上了铁笼上。
占据了一个方向,不是分散开,将漆铎给包围住。
“漆铎,我想我必须承认,你比我们都强。”刚刚的战斗,严格来说,都有点不像是战斗,不过是漆铎在随意地和人玩而已。
那只是当方面的一种玩挵罢了。
不过这种玩挵,不会让任何人感到不舒服,被轻视,因为能够被漆铎玩挵,是他们的幸运。
确实太幸运了,死在漆铎的手里,死在这个最强的人手里。
比死在其他不知道什么地方,不知道什么人手里要好太多了。
寸头哨兵笑容疯狂。
“之前那句话,说你娘们唧唧的,这句话我们收回,漆铎,你是这个。”寸头哨兵抬起右手,大拇指竖立了起来。
漆铎点头,道了一句:“谢谢。”谢谢这个战士对他的赞赏。
他之前没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现在他承认他们战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