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时,突然间,天空中,出现一道白光,穿破云雾,落在某个地上。
那地上随后生出一棵树木。
那棵树木,随后又变成人。
然后闭着眼睛,在睡觉。
“那,是什么东西?”毛球惊叹道。
陆直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那好像很重要。
但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
“不要靠近,不要靠近。”
然而这个声音应该没有看过蓝胡子的故事。
陆直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然后她听到了那个树人的心声。
“这里真不错,让我好好睡一场,睡吧,睡吧,都睡吧。”
“才四点半,还早,睡到六点,不睡到七点,还是八点吧,正好吃晚饭。”
树人边睡边开始打呼噜。
这让陆直有点不习惯,她讨厌打呼噜的人。
于是拿出匕首,对准那个树人刺了一刀。
“啊,什么东西在扎我?”那树人哼哼两声,继续入睡。
陆直又扎了两下。
树人翻了个身,再次睡下去。
最后一刀扎得狠了,树人似乎半睁开眼睛。
“做噩梦吗?有刀子,电视上演的,专业人士都是选择逃跑。”树人说着拔腿就跑。
但跑路的姿势很奇怪。
跑一步就站定两步,就这个跑法,除非劫匪是老太太,不然的话,他谁也跑不过。
陆直慢悠悠地走过去,那树人似乎很慌张,继续跑。
然而它越用力,跑得就越慢,就像半身不遂一样,一步一步向前挪动。
再靠近几步,那树人干脆是躺在地上挪动,双手并用,不停地向着挪动。
那逃跑的速度,简直是十厘米每秒,看得毛球和陆直面面相觑。
“它真的是在逃跑吗?”毛球问道。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陆直也回答不出来。
“它很奇怪,但它的行为,我有点熟悉。”毛球仔细想了想道。
“熟悉什么?”
“你睡觉做噩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每次都是蹬掉被子,被冻感冒。”毛球挤着眼睛说道。
“那是陆圆,我从不睡觉,更不会做噩梦。”
“是这样吗?”
两人正说着,突然间,就看到那树人,伸开双臂,开始在半空中挥舞。
“它又在干什么?是在呼救吗?”
“好像是在飞翔?”
这一次,两人猜对了。
那个树人,竟然慢慢地飞起来了!
这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飞行从来不是个容易事。
容易的话,飞行员工资就不会那样高。
钱最能证明一个事情的难度。
随后那树人双脚踩空气,也不是左脚踩右脚,只是相当于快速小跑一样,它就向前飞去。
只是飞得很不灵活,偶尔还会下落,然后再次上升。
逃跑,飞行,陆直似乎觉得发现了什么。
“这个人,好像处于睡梦中,而且他还能将梦中的能力用出来。”她直接搬运了毛球的观点,顺便改造成自己的。
“一看你就没好好读书,如无必要,勿增加实体,与其说它是在睡梦中,使用睡梦中的能力;不如说我们这处地方,就是它的一个梦,所以它的所有行为,都有解释了,它在做梦,然后在梦中进行反应。”
“如何验证?”
“梦中的人会憋尿,它会找地方释放,然而越释放越难受,因为身体不容许尿液释放出来。只要想办法观察到这一点,就能进行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