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早早就看出来了，无论是东洲世界，还是与之接触的源界，都有虚无的成分。
东洲世界更加真实，源界更加虚无。
灾异们之所以侵入东洲世界，就是为了真实。
这一点，在高塔学院里，它们就说过。
要寻找理性，理性是它们生存的根本。
其实就是在寻找真实。
闻人升如果想让东洲世界变成绝对真实的存在，就要汲取更多的世界本质。
从这点来看，灾异校长们入侵或者创造这些世界，恐怕抱着和自己同样的目的。
果然，走到高处，大家能看到的路其实是一样的。
就像势力竞争，到了高处，无非就是科技和人才竞争，谁的体系更容易包容人才，更能刺激科技进步，谁就能走得更快。
当然走得最快，也不一定笑到最后，毕竟路上坑太多了。
而“黑触手”现在开始毁灭这些世界，就是要提前堵死自己的道路。
然而他有一个疑惑，对方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开始毁灭这些世界？
灾异校长们应该早就在做这些事。
原因只有一个：自己的出现，导致了混沌全知的出现。
因为只有自己才来自于绝对真实的世界……
而混沌全知其实比自己的本质要低，它只是绝对真实世界的一个概念文化符号。
它阻止自己，是不想重新变回符号。
如此一来，就说通了。
闻人升闭上眼睛，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知识融汇交错，互相贯通。
他要分清盟友，中立者，敌人。
灾异校长未必就是盟友，它们想要晋升，但又不想完全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