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性舞者先是诧异,然后恍然,冲他莞尔一笑。过一阵,就有一名清秀男舞者向他走来。
闻人升见状起身,准备离开,像他这样秉性纯洁之人,真是不适合在这些地方,与他们同流合污……
只是刚刚走不到几步,就听到“砰”的一声。
“贱人!怎么伺候的老爷?礼仪都不练熟,就想来攀附么?”一个暴躁的声音,俨然是白天刚刚见过的严泽。
闻人升向声音出处看去,只见一处长案之后,正坐着醉意朦胧的严泽。
而在他身旁,一个柔弱女子跪在地上,捂着半边发红的脸庞,瑟瑟发抖。
一尊酒爵半倾倒在案上,大半杯酒洒了出来,严泽的胸襟之上,已经被酒水浸透。
其他神秘专家们,都在自顾自地喝酒作乐,只有少数几人看向这边,但无人说话。
“严兄,这是为何?”闻人升想了想,走了过去。
严泽看他一眼,突然“哈哈”笑道:“原来是闻人兄弟,无妨,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婢女罢了。”
随后他就冲着跪坐的女子挥手道:“快滚快滚,别在老爷们眼前碍事。若是放到几百年前,似你这般的,早被拉了出去,你得感谢现在这个世道啊。”
女子一脸庆幸,然后拽着长裙,向殿外匆匆离去。
轰走女人后,严泽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向闻人升敬道:“闻人兄弟,为兄白天言语有些冒犯。我这人性子直,还望兄弟不要在意。今晚就借这杯酒,向兄弟赔罪。”
闻人升笑笑,只是拱手道:“无妨,严兄白日也是一番好意,倒是我年轻识浅,有所得罪这处,还望严兄不要在意才是。”
严泽饮完酒后,似是为他刚才行为解释:“兄弟果然真性情也。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纲常败坏,一个个都不安分守己,学点皮毛礼仪,就过来卖弄,妄图攀附,真是让人气恼。”
这时,旁边一位神秘专家,相貌普通,年纪四十多岁,似乎有了几分醉意,听到这里,同样大摇其头:
“可不是么?这袁家累世高门,现在竟然也只能招些社会中人糊弄我等,这些男女舞者,礼仪不熟,舞姿生疏,明显只是短期培训过的。”
闻人升不动声色,他还真是一点没看出来,果然是外行看热闹,内行才能看门道。
严泽拍了那位专家一下:“范兄,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