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办？
他们这才体会到那些牲畜们面对他们时的感受，那是无比的绝望，绝望到不得不靠麻木心灵才能熬下去。
…………
一处荒野里。
闻人升通过傀儡人的视角，看着这具已经不成人样的一团。
以他那大大增强的眼力，也无法从上面识别出一个属于刘建的特征。
可见对方曾经遭受过何等的折磨，何等的虐待。
闻人升微微摇头，这样的痛苦，在纸上写来只是一句话，但在当事人的经历中，那是比一辈子还要漫长的煎熬。
他控制着傀儡人，激活了神秘治疗术，上千倍的增幅，让这团物体开始逐渐恢复。
血肉重新凝聚，骨骼愈合，筋肉接续，神经连通……
饶是如此，也足足花了数个小时，闻人升才重新看到刘建的原本面孔。
刘建缓缓爬起来，但并没有睁开眼睛，他只是伸手四下摸索：
“老师，是您吗？”
“是我，你没事吧？”闻人升叹了口气，推开他乱摸的双手。
他这完美的躯壳，只有年轻的美女才能触摸得到，即便是傀儡也是一样。
“谢谢老师救我出来。”刘建的声音很有点复杂。
“人生是有很多痛苦，世界就像个铁屋子，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老师说的对啊。”
刘建突然睁开眼睛，他的双眼血红，双手突然平伸，猛地刺向自己的脑袋。
那双手，刺在头颅骨之上，坚硬的骨头，就像豆腐做的一般，被刺出十个洞来。
只是在深入脑髓的那一瞬间，那双手再也动弹不得。
傀儡人控制住了他。
“这就是你对救命恩师的报偿么？”闻人升就像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一幕似的，淡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