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闻人升略微一想，当下嗤笑出声，“我已经懂了。你们只是怕死而已。”
“小子，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在给你面子，空间一道，看着简单，其实非常高深，哪是你们这些毛孩子能摸到门槛的？再说以你的资质，根本学不会。”黑脸老头勃然大怒。
老妇人却没有开口说话，站在一旁，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世间，如果以我的资质还不够学习某个东西的话，那这个东西，就不可能有人学得会。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三人都学会了，所以我肯定学得会。”闻人升自信道。
“哼，我的确不知道你的资质到底有多高，但我能肯定，你的脸皮绝对是世间第一。”白脸老头嘲笑道。
“行了，你们两个别扯了。这小子果然聪明，他说的没错。咱们就是怕死。”老妇人突然道。
“老太婆，你瞎说什么？”白脸老头惊讶道。
“事实就是这样。当年我们为了不去镇灾眼，决定独自占有这门技术，还以资质的名义，故意隐瞒关键环节，让几个徒弟总是学不会，巡察司考虑到我们的重要性，这才不将我们加入遴选名单。”老妇人幽幽道。
“老太婆，你疯了，这话你也敢说？”白脸老头暴怒道。
虽然他平时都是笑眯眯的，但一旦牵扯到生死，他也保持不住风度。
“是疯了。”黑脸老头冷言道。
闻人升点点头，果然不出他所料。
这不就是前世翻版吗？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师傅总要留几手，临死前才肯教完。
“小子，他们两个不教，我来教你。”老妇人叹了口气，最后对着闻人升道。
“你敢？”白脸老头怒斥道。
“你若违背约定，那我以后不会站你一边。”黑脸老头也威胁道。
闻人升微微摇头。
堂堂宗师，只有这样的器量吗？
只是老妇人为什么要教他，他还有点弄不懂。
“鼠目寸光的两个老混蛋，你们不知道时代已经变了嘛！”老妇人突然破口大骂。
“你敢骂我？”白脸老头震惊道。
“骂的就是你，你从头到尾就没有发现过，这个小子的实力，是我们三个加起来的十几倍还多吗？”老妇人鄙视道。
白脸老头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什么，但还是嘴硬道：“那又如何？我只是沉睡太久，等我重修肉身，再练回来，肯定比他强。”
“哼，你说这话，自己信吗？我看出来了，这小子，不仅实力很强，还是个重视情义的人。他之前催着我们建设空间通道，就是为了救人。今天和他结下师徒交情，以后我们有难，他必然不会坐视。”
“那可未必，人心隔肚皮，当年我掏心掏肺，教出七个徒弟，结果有五个背叛我，人还是要靠自己。”黑脸老头冷笑道。
“就你这张黑脸，能剩下两个伺候你终老的，你就知足吧。”老妇人鄙弃道。
黑脸老头无话可说，他当年的确是下手狠了点，教徒弟时，动辄棍棒加身。
但那都是为了他们好，棍棒之下出孝子，这可是祖宗传下来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