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号?要不要?”一个光头,咀嚼着口香糖,偷偷拉杨平。
可能在这天桥上走的次数还不够多,光头还不知道杨平也是医生。杨平眼皮子一垂,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电脑号票:“三博的、南都医大附院的、中医药大学附院、人民医院的、中医院的,都有,这个,国医,你到医院挂号,不等三个月,我倒立吃翔---”
杨平拜拜手,摇头:“兄台,你这一个大光头,身上再整这么左青龙,右白虎的,谁敢买你的票?”
光头一脸的雾水,摸摸光头,似有所悟。
一胡子大爷,坐在地上,地上摊着古色古香的破布,摆着几堆中草药,一块帆布竖着,上写着几个大字,繁体的-“祖传十八代,药到病就除”
“这个厉害!”杨平蹲下来。
“能看什么?”这大爷,分明一个三十岁的小伙,只是留了一把胡子。
大爷低声说:“小到阳痿zǎo • xiè胸小雀斑灰指甲,大到乙肝肿瘤,中医中药,无副作用,三剂不见效,自动退款。”
自动退款,你摆个摊在这,怎么自动退?
说快了,是人工退款。
放心,我天天坐在这,只要是这一带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号,祖上三代御医,十八代绝学。你看,这医院大吧,牛吧,很多治不好的病人都找我。没点本事,早就被人轰走了。
高手在民间呀。
这些成果,随便一个,都可以炸诺贝尔的。
还是另一个小伙实诚,不声不响,一块钱一张,手机贴膜,杨平蹲这么一会,已经不下十张。
当当当,敲打铜锣的声音,杨平走过去。
一残疾哥们,双腿平膝断,双手撑地,走几步,坐下,敲铜碗,碗里已经塞了很多钱,一块的,十块的,还有一百块的。
前面的红纸,毛笔字,写着凄惨的身世:工伤坠楼,工头跑路,父母住院,老婆跟人私奔,女儿无钱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