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白竹是想她沐浴后就入睡,没有再给她准备外衣。
拢合衣衫时,姜斋借着光滑可照人的石壁,打量了一番。
这具身体正在发育,方才洗浴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尖端,疼得她倒吸了一口热气。
胸前俏生生的挺立,腰间的结也极为松散,一碰就要散开似的,步步生莲,隐约可见春光。
手上还拿着毛巾,姜斋绕过披风,穿过小门,便与站在房中的宣霁视线两两相撞。
宣霁不小心撞见美人出浴的场景,身体就定在原地,一向情绪不显的眸子出现少见的呆愣。
刚被浴洗的墨发黑得如缎,脸蛋被蒸腾的热气熏染,更显润滑,室内灯火昏黄,向他走来的女子,带着不染纤尘的超凡脱俗。
姜斋不觉有什么,身上衣服穿得“整齐”,放下帕子,向宣霁点了点头,“王爷,可是有事?”
宣霁听到姜斋的声音,瞬间反应过来,微微转过身去,平复着身上各处霎时翻涌的血液,迟缓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沐浴。”
姜斋的发尾还在滴水,浸湿了腰和胸前的布料,薄薄的中衣越发贴身。
宣霁面上不显,耳根已经通红。
“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你嫂子和姐姐明日就会到王府。”
不等姜斋回话,宣霁已经脚步匆匆地出去了,几乎是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珉王落荒而逃。
此时,皇城中央,层层宫闱之内,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男人,步履不停地在后宫走动,弯腰塌背的太监恭敬地打着灯笼,脚步匆匆地跟着男人。
走进一个不起眼的偏殿,打着灯笼的太监熄了篾子里的火烛,弓腰替男人打开门,里面自有宫婢将男人迎了进去。
掀开帽檐,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不留须髯,嘴唇极薄,上嘴唇几乎要隐于唇线之下,不大不小的眼,不高不低的鼻,总之是一个扔在人群中也毫不起眼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