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几个,军营里其他人不知道吧,”江参将指了指出去的几个近卫,风湿把他折磨得有些衰老,两鬓间也多了些白发。
“不知道,只是多拿了几个火盆的事,您别忧心这些了,养好身体才是当务之急,”随元良见到这个样子的江参将,心里十分不好受,知道江参将这样忍着,也是边境局势不稳,他不敢退居二线。
宣霁听到江参将又开始担忧会不会传到军中,心里也是一番酸涩,一声喟叹。
江参将听到宣霁的话,安心地点了点头。
“你有几分把握治好参将,”宣霁看向一旁在调理膏药的姜斋,专注看人的时候有一种执拗。
“我尽最大努力,放心,”姜斋拿出一个木片,用热水洗过。“此时也是暂时止疼,过会儿就敷膏药,还是要好生养着,塞北气候太过严寒……”
“敷上膏药吧,我无事,”江参将抬手打断了姜斋的话。
姜斋也是无奈看了一眼江参将,知道他是如何也不可能此时离开焰麟军营。
姜斋拿着膏药上前,“将参将膝盖露出来。”
……
放下药瓶,姜斋看向一直在床榻边的千俞,“千俞,你看清我方才敷药的手法了吗?”
千俞的脸色仿佛是洁白薄脆的玉盏,此时脸上满是严肃,点点头。
“每晚睡之前给参将把药敷上,在蒙上一层薄纱保证药不蹭出来就行。”姜斋将药瓶和木片举起来示意。
千俞上前接过。
“风湿治起来慢,痛起来却是站起来都难,要根治基本不可能,只能平时饮食、活动上多加注意,稍后我列出一份食禁单子给你。”姜斋走到一旁净手,收起用过的银针。
宣霁一摆手,千俞和近卫施礼退下,营帐里只剩随元良,姜斋。
“载叔,我知道是自己大意轻敌了,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再拿自己冒险,”随元良“噗通”一声,狠狠跪在地面。
“如今我的样子不够给你教训,还动不动就往地下跪?”其实江参将对随元良出事一直都是心疼大过愠怒,但也是吃了秤砣要让随元良记得这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