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汤……”
“去找个嬷嬷过来,再拿一套干净衣服。”将姜斋轻轻放在床榻上,拉过旁边的锦被,严严实实地盖住。
看着姜斋眼睑下的青黑,衣裳也有些润,这几日翻山越林,林间水珠露水不断,他一个男子没察觉什么,竟是没察觉到姜斋,一个姑娘家有多辛劳。
宣霁站在门外,隔着一道屏风,一扇雕花门,背着手直直看向床的方向。
“如何了?”府里有女医,主子头疼脑热的小病看得的。
女医四十岁上下,恭敬道,“这位姑娘受了些风寒,再加上舟车劳顿,体内积寒一并爆发,致现在高热不退,好生休息,喂些汤药便可。”
“药熬好了吗?”
“奴婢现在就去。”
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何许人也,但见宣霁这般焦急关心的样子,就没有人敢再多问一句了。
此处是闻珏的宅子,他四处遍及着房产,宣霁受闻珏邀请来此做过客,府里上下的人都认得他,方才他取下面具,门房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了。
衣服已经换过,脸上的瓜萎也被清洗干净,露出洁白清莹的脸庞。
姜斋静静躺在侧塌上,偶尔只有睫毛轻轻在眼睑下扫过,唇间往常的红打了霜似的,嘴角干得有些开裂。
一室静谧,只有海棠花的暗香浮动,像得像是夜晚缓缓流淌的河流,一轮月亮藏在海棠间,枝影横斜,影影绰绰。
宣霁抚摸着姜斋的发鬓,秀丽的轮廓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肌肤细腻宛若上好的瓷器,香腮染赤,云鬓染墨。
眉头轻皱,眼眸紧闭,宣霁指尖轻点,“还难受吗?”
自然无声回应他,宣霁竭力忽略掉心尖上的疼痛,轻轻一吻落在姜斋的额头,心口被一只大手揉戳着,尖锐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