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室内纱幔和水雾,鸣皋曼妙的身体曲线越发被勾勒的精致非凡。鸣皋正洗的开心,听见身背后有脚步声传来,她以为是炎麟拿了衣服又回来了,她想和炎麟开个玩笑,于是悠忽潜进水里,然后悄无声息朝着脚步声方向游了过去。
萧齐景走到池边正在纳闷为何转眼就不见了人?突然鸣皋从水中伸出手猛一拉他的脚踝,萧齐景猝不及防一下就掉进了水里。
“哈哈哈……”鸣皋一甩长发,伸手抹着脸上的水珠,她打算认真嘲笑一下炎麟的狼狈模样,可是一抬头她猛然就看见了掉在水中十足狼狈的萧齐景。鸣皋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你……你是谁?……你……”鸣皋一面叫一面下意识往花瓣密集处躲。
萧齐景呛了水,好一阵猛咳,本来很是恼火,但却看见对面因为惊吓而慌了手脚的美貌姑娘,他自己也突然乱了方寸。
“你!你……别过来!炎麟、炎麟……”鸣皋双手抱在身前,一脸恼羞和慌张地大声喊炎麟。在这水汽氤氲之中,鸣皋和萧齐景孤男寡女站在池子里,而鸣皋这时候手足无措的样子越发让人觉得千娇百媚,萧齐景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若不是怕冒失伤害了鸣皋,他真恨不得马上冲上去。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等会儿把你眼珠子挖下来!”鸣皋见对面的萧齐景那么直愣愣盯着她看,不禁吼了一声。
“原来……原来你是个姑娘!怪不得你不来打马球了,你怎么……不早说呢?”萧齐景忍不住想往前走,吓的鸣皋赶紧贴在了池壁上。
“别过来!你好歹也是个皇子,你转过身去!”鸣皋已经彻底凌乱了。
“好!好!我转过去!你别害怕!”萧齐景轻言细语安慰,随即就转了身。这时炎麟拿着衣服进来了,炎麟本打算让萧齐景知道鸣皋是个女儿身别再为难她就行了,可是一进去她尽然看见池子里是那样的场景,炎麟也吓得尖叫了一声,正准备往出跑,萧齐景猛然呵斥她道:“叫什么叫,若等会儿若引来旁人毁了人家清誉,本殿下绝饶不了你!”炎麟闻言,这才捂着嘴悄悄退了出去。
“是在下失礼,唐突了姑娘!”萧齐景转身向鸣皋施了一礼,然后利落上了岸。他走到门口,狠狠瞪了炎麟一眼,低声呵斥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服侍鸣皋姑娘更衣。今天的事,谁敢乱说半个字,本殿下要你好看!”
“是!”炎麟赶紧毕恭毕敬答应。
“以后务必照顾好她,少一根汗毛拿你是问!”
等鸣皋穿好衣服,萧齐景已经走了,鸣皋羞愤质问炎麟,“九殿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真是瞎了眼,拿你当朋友!”
“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故意勾引了九殿下?好端端的,你们……你们怎么就到了一个池子里!”炎麟也很生气。
“我当是你进来了,哪里想到是他?从此之后,咱们各走各的路,老死不相往来!哼!”鸣皋说完扭头就走。
“一门心思想攀龙附凤的人多的是!敢做不敢当,你还跟我生气!”炎麟朝门外吼道。
这边厢,炎麟和鸣皋不欢而散。那边厢,六皇子萧齐衍找鸣皋已经找了数十天了。他平时从不去声色犬马的场合,因此压根没想到鸣皋成了博马场的骑师。
“找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我倒还能指望你们做什么?”萧齐衍很是窝火。
“会不会是鸣皋姑娘已经出了帝都?”掌事一脸沮丧。
“身无分文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了帝都?再多派些人找!”萧齐衍厉声道。
等掌事退下了,萧齐衍用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此时早已心乱如麻。那日鸣皋当着他的面摔坏了他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林羽儿送他的琴,当时,他真是shā • rén的心都有。可是事情过去,当他冷静下来,他莫名一阵心慌,尤其得知鸣皋只带了一把弯刀就孤身出走时,他当下就坐不住了,策马在帝都搜寻了一路,人来人往,茫茫人海真的再找不见这个女子了。
“你到底……在哪儿?”萧齐衍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惭愧和后悔溢于言表。不管怎么说,他对不起这个无辜女子,即便对鸣皋尚无感情可言,但萧齐衍已经打定主意要对她此生负责。可是他没有想到,鸣皋的气性尽然如此之大。
“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你拉着我做什么?就算我以后没人要了,也不需要靠你来照顾!”
“滚开!”
“你放开我!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一架破琴有什么稀罕?”
……
鸣皋歇斯底里的声音回荡在萧齐衍脑海里,萧齐衍起身出了书房门,目之所及,一草一木都在向他诉说这个女子内心的细腻和孤寂。那天酒醒之后,他自己也震惊了,床上那抹刺目血色和倒在地上的纤瘦身影就像五雷轰顶一般。他抱起她,这才看清这个士卒的真容,那是一张不输任何美女的动人脸庞,就那么阴差阳错的成了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