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玉在后院单独召见了白玖。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苏玉冷冷问道。
白玖磕头如捣蒜,连连认错:“我是白玖,我是主子的奴才!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苏玉见他那副吓破胆子的怂样,气的一把揪住他衣领,抬手就赏了他一记响亮耳光。“你是苏乐卿!不是什么白玖!说多少遍你才能记得住?”
“是!是!我就是苏乐卿……”白玖挨了这一耳光,彻底清醒过来。
“长着我的脸,就别给我丢人现眼!”苏玉看着白玖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过了好半天,白玖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他道:“那个……她、她叫我再探探您的话……”
“什么话?!”
“就是……您跟瑨王妃,是不是……那个了?”白玖小声道。
“哼!”苏玉气的想shā • rén,他咆哮道:“我他妈倒是想那个!那个她全家!我他妈只想问你一句,我倒是能不能?嗯?”
“您……您别生气!她硬是揪着这个不放,刚在我身上咬得实在疼的不行!”白玖说着把自己衣服撩开给苏玉看。苏玉见白玖肩膀上、胸膛上、胳膊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牙印。
“她敢咬你,你为什么不敢咬她?萧齐珍就是一条母狗,你越不把她当人,她就对你越驯顺!她骨子里,就那么下贱!”苏玉吼道。
白玖不敢说话,只默默把自己衣服整理好,他完全能体谅苏玉的心情。
“等会儿,你就替问她一句:她与那些面首巫山云雨、欲仙欲死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为我守节?我他妈碰哪个女人,她都要人家死!这倒是公不公平?老子情愿当太监,也他妈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白玖走后,霓裳又过来找苏玉,她在不远处的八角水榭,摆了一桌珍馐美酒,她是打算为苏玉接风洗尘。
苏玉走到亭子,用泡有花瓣的温水净了净手。这时一个侍女上前给苏玉递上一块丝帕,然而不等苏玉接过,霓裳抢先拿了过来。
“乐卿,让我来吧!”霓裳说完亲自为苏玉擦手。苏玉看着霓裳细致的动作,并不甚满意,“轻柔有余,媚态不足!”说着将手抽了回来,“东家叫你办的事,如何呢?”苏玉问。
“东家交代的,我哪儿敢怠慢?雪雁说东家要双生姊妹,我选了好久,才在廊曲选到两位妙人!”霓裳边说边拿起银勺为苏玉侍酒。
“东家叫我亲自调教!”
“叫你亲自调教?她们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哪需要让你来!回头我找东家说去!”霓裳明显不高兴了。
“怎么?你跟萧齐珍呆久了,也学起她的毛病来?”苏玉道。
霓裳不说话,只低头继续侍酒。
“你到这里来了,那九王那边怎么办?”苏玉问。
“不妨事,我师傅还在紫邑,他时刻在九王身边盯着的!”
苏玉仰头把一杯酒喝干,正想再问些什么,就见霓裳也盯着自己的脖颈出神。
“咳!”苏玉严肃咳了一声,霓裳猛一回神,惊得手中的酒爵都差点掉了。
“你也这么好奇?”苏玉又喝了一口酒,他看向不远处的荷池冷声问。
“我想瑨王妃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是你故意想气气长公主吧!”霓裳故作轻松问道。
“这就是瑨王妃咬的!”
得了这句肯定的回答,霓裳的脸色瞬间都变了一下,她纤细的手指下意识握紧丝帕,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温柔、平和:“就不知瑨王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瑨王知道啊!瑨王妃有头疾,谁靠近她都会这样!”苏玉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索性一次性说了个明白。
“哦!原来她的头疾还没好?”霓裳语气很微妙,握丝帕的手指随即放松了。
苏玉又略饮了几杯,起身准备回去休息,他见霓裳穿的单薄,随口提醒一句:“你从小体质就不好,晚上出来风这么大,衣服要穿厚着些!”
“我……知道了!”霓裳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
“我从瑨阳给你们带了些礼物,等会儿我叫雪雁给你送过来吧!”苏玉说完大步流星出了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