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赵恒月迷迷糊糊醒了,刚想动一动,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铁镣缚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赵恒月头脑昏沉,但睡意已经吓醒了一半。“难不成萧齐珍把我秘密囚禁起来呢?”想到这里,赵恒月不禁背脊冒冷汗。这时屏风后隐隐闪出个人影,那人手上有微光,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格外瘆人。
赵恒月额际发丝都湿了,内室珠帘轻微一响,她慌得赶忙将眼睛闭了起来。很快脚步身逼近,那人就在她床榻前停住,紧接着纱帐被人撩开,好似夜明珠的光亮在她面庞上照过,赵恒月的睫毛不禁抖了一下,然而这时一根修长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脉。
“呼……”赵恒月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她猜想来人或许是苏玉。
“嘡!”一声,好似外间发出的动静,那人慌忙松了赵恒月的腕跑了出去。赵恒月竖起耳朵听了好半天,并没有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她试探性睁开眼睛,却发现屋里空空当当,好似从没有人进来过一样,一偏头,赵恒月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她枕边是一颗长约寸许的钉子,那钉子性质怪异,像一件暗器。
“来人!来人!”赵恒月喊了两声,然而根本没有人应答。此时她心里已经清清楚楚,来的人并不是苏玉,而是一个想要害她的人。
“这是什么鬼地方?!”赵恒月慌了手脚,她伸手把那杀手慌乱中遗留的暗器拿过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想办法尽快逃走。赵恒月定睛看了看自己手脚的铁镣,好在锁离的并不远,她开始紧张又娴熟地开起锁来。
“哒!”一声,赵恒月只用了一刻钟就把手上的镣铐解了,如法炮制,前前后后半个时辰,她得以脱身。然而刚准备开窗逃走,一队巡逻兵就从廊檐下经过,她这才确定自己还在太公主府,而且看样子还是在内院范畴。
试了几次,终究没办法从这屋里顺利出去。赵恒月莫名心慌的难受,她不禁捂住心口贴着墙坐下了,脑子里尽然莫名其妙出现了苏玉的身影。“我这是怎么呢?难道苏玉有危险?”赵恒月觉得莫名其妙,然而她越想,心里的感觉就越强。在地上不知道坐了多久,赵恒月心里越来越慌乱,“那会儿进来的是什么人?他怎么进来的?他走了吗?从哪儿出去的?苏玉呢?苏玉人呢?……”一连串想不通的问题,在赵恒月脑中盘旋。这时她抬眼看见了那扇屏风。
“为什么那个刺客好像从屏风地底下闪出来的?”赵恒月强自平复心绪走向那屏风,前后左右一通搜索,赵恒月并没发现屏风周围有什么机关。
“萧齐珍的府邸能干净到哪里去?这是内院,外面巡逻府兵人数众多,那人怎么进来的?一定有什么密道!”赵恒月不甘心,她把墙上每一幅挂画,架子上每一个瓶子,包括烛台、茶盏、桌子、椅子全都挪了个遍,又在地板、墙壁、柱子上到处敲,折腾的都快绝望了,依旧一无所获。
“难不成是我想错了?”赵恒月实在累的够呛,她本想坐下来歇歇,却不知踩了什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悬垂下来的纱帘。
“轰”赵恒月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自己已经一个跟头栽了下去。“哎哟!”赵恒月疼的面部表情都僵硬了,隔了好半天才爬起来,四下一看,完全懵了。
“屋子呢?我从哪儿摔下来的?!这是哪儿?!”赵恒月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通道里,抬头根本没有顶。
“难不成我从萧齐珍府邸摔到野外呢?这是什么邪门机关!”赵恒月郁闷的不行。前方有隐隐光亮,赵恒月只能大着胆子往前走。不过转了一个弯的功夫,赵恒月一回头,刚刚走过的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