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不说话,看着她别过头去,就要掀帘下车。“赵恒月!”苏玉终于镇定不下去,伸手拉住了她。“你的作用只是制衡萧齐衍,打压林家。日后回了瑨阳,好生巩固你儿子的地位,让旁人无从撼动即可!”
赵恒月冰冷的眸子动了一动,“如此说来,当时你来到我身边只是情形所迫。在你们东家这盘大棋里,我这颗棋子实质份量并不大,对吗?”
“是!你最大的作用就是把我从宫里带到瑨阳,让我得以从帝都那滩烂泥里脱身出来。”
“对比林家、吴家,我更恨你们东家!他把天下人都玩弄于股掌间,以为自己算无遗策,是吧!”赵恒月抑制不住心中愤怒吼道,“你只是他手下一颗得力棋子,就为他做了这么多骇人听闻之事,那么可以想见,在他的授意之下,曾有多少人为他的大计弄得家破人亡、永陷泥沼不可自拔。我家中的局势、萧齐珍现在那副样子,包括你们苏宅上下,追根溯源怕全得归结于他吧!你尽还会追随这样的人,你瞎了狗眼!”
“大仁不仁!”苏玉镇定说出四个字,他温文尔雅的气息一扫而尽,野心家的本来面目尽露无遗。
“哼!”赵恒月冷笑了一声,“若说你们是为了匡扶正义、民生大道,鬼都不信!等你们东家得偿所愿,你们这些狗腿子的下场可想而知!苏玉,你好自为之!”
赵恒月失魂落魄回了公主府,进门就撞见素女站在廊檐下。不及素女行礼毕,赵恒月张口就道:“来人,把她关进苏玉先前呆过的小黑屋!谁问都只有一句,她到赵国水土不服,尚不及替本妃诊病,自己就先病倒了!”
“你!”素女瞪圆了眼睛,然而不等她反抗,眼前一黑,就被赵恒月的随行护卫拖了下去。
“等世子回来,叫他到我书房来!”赵恒月面无表情地说。
一个时辰之后,萧云从外面回来了,一听他娘亲找他,当下便到了书房。
“娘亲,您找我?!”
“嗯!”赵恒月放了手中文书,看向萧云,“娘亲有事想问问你!”
“娘亲请说!”
“你已经是舞象之年,在赵国,可有中意的姑娘?”
萧云原本还自信,无论母亲问何种问题,自己都能从容应对。却没想到,话音刚落,就顿觉手足无措起来。
“娘亲!孩儿年纪尚小,不曾动过这样念头!”
“真的?”
“真的!”萧云诚恳道。
“那好!娘亲建议你不妨动一动!”赵恒月说。
“不!”萧云赶紧跪下,他以为自己娘亲是在有意试探他了,赶紧语气坚决道:“大哥尚且是有了军功才考虑婚事,儿子岂能立足未稳就想这些?!”
“你能这么说,娘亲很欣慰!你先起来吧!”赵恒月语带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