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孩子泣不成声,萧齐衍也不禁潸然泪下。忍了半天,萧齐衍心伤难过至极,他默然离开别院,独自回了王府。
半个月后,赵恒月不管不顾去了临安。萧齐珍一死,太庙内部分裂成多股势力,赵恒月早就蓄谋已久,因此,临安一乱,她的人立刻势如破竹、抢得一席之地。除此之外,被清风阁收编了的部分,也再次重回她的手中。
“假道伐虢的玩儿法,就是在达成所愿之后,顺手把借道的灭了!刘叔,我就要在腹地明目张胆地蚕食吴家了,你应该早就摩拳擦掌、等的不耐烦了吧?!”赵恒月笑一声。
刘权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用茶盖叩击茶碗,等赵恒月说的差不多了,他才拖着懒散的声调,慢悠悠道:“丫头啊!这太庙才倒,咱们现在不过刚刚站稳脚,还是得高筑墙、广积粮!小心驶得万年船呐!这根基还是得稳扎北境,进可攻、退可守,你觉得呢?”
“阎王殿那边儿,一时半会儿理不顺!等理顺了,时机早也错过了,现在大家都在浑水摸鱼,不正好?”
“冥王快不行了!你没点儿想法?”刘权斜睨赵恒月一眼,很有深意闻讯道。
赵恒月修长的手指叩击着桌案,笑道:“要说没想法,谁信?!那帮老家伙想让谁接她的位呢?活阎王那边儿,可有什么风透?”
“他?哼!你可就别指望了!不过,那老女人闭眼,你接的话,另说!”刘权没好气笑一声。
赵恒月也不想跟刘权虚来晃去,直接叫了绝尘子进来,赵恒月正色问道:“叫你秘密在列国招募的人手,到位了没有?”
“一切准备就绪!”绝尘子胸有成竹地说。
“哒!”刘权手一松,茶盖稳稳盖在茶碗上,“现莫要轻举妄动,盟主还没搭腔了,现准备着,等那老女人闭了眼再说!”
赵恒月抬手一挥,绝尘子先退下了,她冷声一笑道:“想当年,我病的要死要活的时候,冥王她老人家可是大动作不断、小动作没个消停。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自然也要让她尝尝病榻之上,不得安稳的滋味儿。”
“咳、咳、咳……”阎王殿的地宫深处,传出冥王沉闷的咳嗽声。这些年,她跟活阎王彻底撕破了脸,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