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心里比不得六哥就算了,难不成,我堂堂一个九王,还不及苏乐卿?!”萧齐景感到莫大的羞辱,冲赵恒月咆哮道。
“你放开我,萧齐景,你疯了吗?!”赵恒月死命推他,但一个女人的力气终究不值一提。
“萧齐景,你别这样,你疯了……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萧齐景好似突然失去了理智,要在这种地方轻薄赵恒月。赵恒月当即阵脚大乱,惊慌无措之际,只能使出杀手锏。
“叮玲玲~叮玲玲~”
常人根本听不见的铃铛的声,却使得原本疯狂粗鲁的萧齐景逐渐平静驯顺,他的眼神也从刚刚的愤怒变为服从。
“主人……”萧齐景木讷松了手。
“滚!滚回你的封地去!我一刻都不想再见到你!”
“是!”萧齐景如木偶般僵硬点一下头,大步流星就走了。
“告诉颜墨,去南疆鸠王寨找乌哈朗达!”藏身暗处的苏玉认真观察完整个过程,当萧齐景走后,他也得偿所愿,顺利完成了任务。如颜墨所说,赵恒月的软肋他最清楚,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走!”苏玉一挥手,随行心腹迅速撤离现场,接应他的侍女也准备就绪。苏玉最后看一眼赵恒月,见她捂着后背艰难蹲在了地上,他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
对此浑然无觉的赵恒月,默默把刚刚摔碎的酒杯瓷片一片一片捡起来用手帕包好,然后强作无事离开了皇家马场。
“主人!瑨王妃……腰受了点伤,九王可能……用力过度,没把握好分寸!”一个侍女小声禀告道。
过了片刻,又一个侍女进来,“阁主,瑨王妃身边的贴身女护卫去了一趟玲珑轩,她花重金请工匠复原了一只酒觖。”
“主人……”
“主人……”
苏玉已经听不见手下人在汇报些什么了,他想起那天赵恒月艰难扶着桌案蹲身去捡那些碎片的样子,他的良心无处安放,他只想逃避。
“你不能喝!”
“为什么不能喝?”
“你头疾会发作,等下会很难受!”
“原来夫君是心疼我,那好吧,我不喝,我乖乖听话。不过说真的,人家露华浓姑娘的品味真不错,你瞧,连这喝酒的杯子都这么讲究。”失忆期间的赵恒月娇憨一笑,把酒觖举到了苏玉眼前。
“什么品味?”苏玉推开她的手,语带讽刺看向露华浓:“你这是红鲫鱼绿鲤鱼与驴。”
“你!”露华浓当即羞愧的无地自容,就要拂袖而去,赵恒月紧追上前,拉住她,“姑娘、露华浓姑娘,您别生气,我夫君是在说绕口令,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多想,他还要给你赎身了……”
“蠢!……”苏玉刚说了一个字,赵恒月忙不迭就把他嘴捂住了,“夫君教训的是,我是蠢!比驴还蠢!露华浓姑娘蕙质兰心,自然不会误解你的意思,我不该拙嘴笨舌的解释,实在对不住,露华浓姑娘您见谅、见谅!”赵恒月放下脸面,当着一屋子侍女,不住向露华浓赔礼道歉。
……
“你放开!就因为我来喝过一次酒,你就觉得我喜欢她?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苏玉吼道。
“我只是……不想看见你整天愁眉苦脸……其实我知道……你守着我这么个病人挺烦的。”赵恒月见苏玉动气,也不知该如何自处,默默垂首,准备下楼。
“你上哪儿?”苏玉伸手将她扯回来。当看见赵恒月那双无措又无辜的眸子时,苏玉心慌了一下。
“你今晚要是还在这儿过夜,就跟车夫说一声,我好让他明天再过来接你。”赵恒月就要挣开他。苏玉却猛一下把她按在了墙上。
“你这么大度做什么?!我不是萧齐衍,我不需要三妻四妾!”
……
“赵恒月!认错的时候你把我捧在手心里当个宝,现在记起来了,你就弃我如蔽履?!你把我当什么?想打就打,想罚就罚,想撵走就撵走!”
“苏玉!你别含血喷人!你应该好好问问,你把我当了什么?”
“萧齐衍心里是真心有我,而你呢?你不过是想利用完我,还拉着我跟你一起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