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越俎代庖这种事好比牝鸡司晨,我哪有冥王您能耐?”
“哧~”天一圣赫此言一出,坐在他边上,同样仇视北境的人都笑了。
“呵!圣赫您对牝鸡司晨意见这么大,难不成您就是那只被抢了饭碗的公鸡?心有不甘。哈哈,还有您这几位,咯咯咯,笑的可真是好听,应该是刚下完蛋,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来,谁再给本座笑个十两黄金?本座身上有现钱!”
这一下,再没一个人笑了,天一圣赫面红耳赤,眼珠子都快恨出来。
“哟!果然个个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真爷们儿。不笑,那我可走了!真走了!”赵恒月悠哉悠哉走上高台,撩袍坐在仅次于盟主座次的贵宾席位上,她把怀中的猫递给丑奴儿,自己则端了茶盏,慢悠悠准备品茶。热气蒸腾,她刚把茶盏凑近唇边,忽感有人在看她。赵恒月抬眼,正与苏玉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当年素女趁赵恒月昏迷,给她吃过一粒药,那药可以麻痹人的神经,因此克制了她对苏玉的感应力。也正因如此,赵恒月才会相信苏玉真死了。
对视几秒,赵恒月的手莫明奇妙痉挛了一下,她下意识放下茶盏,拱手道:“原来是魔君,失礼了!”
“冥王客气!”苏玉也收回目光,象征性地还了一礼。
这时,南盟宗主落了座。赵恒月瞥见,当即起身走了过去。她从袖中掏出块破损信物,重重搁在南盟宗主的席案上,一改往日的八面玲珑,语气相当冷硬讥讽道:“当康的牙齿、四肢全掰断,乍一看,还不及一头猪了!”
闻言,南盟宗主霍然起身,抬手就把赵恒月放他桌上的东西扇飞了出去。赵恒月直视着南盟宗主满目的凶光,一字一顿警告道:“你南盟有十方神兽,我北境有九殿阎君!你想挑事,只管来!下次再敢招惹我,我可不会像今天这般客气!”
“……!”
两人对峙了好一阵,赵恒月瘦削娇小的身形与南盟宗主的高大魁梧形成鲜明对比,就像一只猫正在对阵一头猛虎,所有人都替赵恒月捏了一把冷汗。最后还是因为盟主快来了,两人这才作罢。
“主人,咱们算跟南盟彻底撕破了脸,从今往后,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哼!这么多年,他们南盟屡次三番干涉我北境内务,还埋伏杀手要置我于死地,欺人太甚!你记住,往后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南盟首先逃不了干系。”
坐在边上的苏玉隐隐听得只言片语,忍不住偏头,却无意瞟见赵恒月端茶盏的手指间,连月白都不见了痕迹。他当即起身,差一点就打算伸手去捉赵恒月的手,就在起身的刹那,茶盏被他的衣袖带翻了,茶水如涓涓细流低落案几,赵恒月抬眼看过去,二人视线再次相交,不过片刻,苏玉起身离席而去,只留给了赵恒月一个背影。
“咦?这倒是个真魔君,还是……?”赵恒月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个魔君看她的眼神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