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赵恒月病重,萧玉瞒着所有人,跋山涉水到峯天渊找元君求药。元君对她也客气,方子说了还送了个护卫随她下山。
“嗯……呃……苏、苏子凤吧!”子凤跪在萧玉脚边,马车摇来晃去、一路颠簸的不行。平素他在峯天渊调皮捣蛋、放荡不羁,规规矩矩坐着的时候都少,可现在,萧玉非但要他跪着回话,还不许他抬头,他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改了!我最讨厌姓苏的!”萧玉用她一贯的霸道,冷声道。
“不姓苏就不姓苏,老子我压根儿也没姓氏!”子凤没好气小声嘟囔一句,车身又猛然一晃,他膝盖硌得生疼,索性借着车厢壁的支撑,歪靠在角落。
“啪!”子凤刚想偷个懒,萧玉的贴身女婢朱雀,过来就照着他的面门狠扇了他一记耳光。
“大胆!跪着都不老实,还想偷懒?”
子凤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扇耳光,抬眼刚瞅,朱雀又不容分说“啪”一耳光,“谁许你抬头了?峯天渊教没教过你规矩么!”
这一下,子凤彻底火了,他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下。只听“嗵”一声巨响,朱雀被他掐着脖子狠狠按在了车厢壁上。
“你他妈疯了吧你!老子是生平不打女人,但也不至于由着女人打吧!人家不还手,是人家教养好,懒得跟你个丫头片子一般见识,不是tā • mā • de打不过你!蹬鼻子上脸了还!”子凤气道。
“放肆!”萧玉不禁愣怔,朱雀武功万里挑一,是她娘亲亲自为她挑选的,可在这个少年面前,尽没有分毫还手之力。
“打人不打脸,她无缘无故打我两下,究竟谁放肆?圣姑,一个丫头你都如此袒护,以后还怎么公平公正对天下人?”子凤孤傲一抬手,朱雀当即摔出车厢,就像一个随手被丢弃的垃圾一样。
“你……你!”萧玉气的七窍生烟,立时杀了子凤的心都有。可子凤才不管她,长衫一撩,还就坐在了萧玉对面。他斜睨萧玉一眼,翘起二郎腿,无所谓道:“反正我刚刚已经把您得罪了,左右就是您瞧我不顺眼,要把我置之死地而后快。人自出生之日起,谁还不是时刻准备着去找死?反正我也没有教主他老人家长生不老的念头。不过话又说回来,凡事得讲个理,不能因为你是圣姑,就欺负我这种微末之辈。刚刚明明是她先动的手,第一下我忍了,可她欺人太盛,我若不还手,以后还不定被她怎么欺负!如果你要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的话,我现在也算你身边的一条狗,除非就是,你觉得我是峯天渊出来的不可靠,那么,您就高抬贵手把我退回去就完事了!”
萧玉心里有火,但面上还是一脸风平浪静。子凤举止僭越已经到了她不能忍的地步,但看在元君的面子上,她还不想一开场就撕破脸。
可是子凤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见萧玉闭目凝神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他感觉极受冷遇。再加上萧玉面悬轻纱,坐着坐着他挺好奇这圣姑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