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准备好一切证据的郭侍中,点头附和。
“娘娘英明,是老臣一时糊涂,确该谨慎查证。”
顾露晚对郭侍中可没有萧风奕那样的好脸色,冷漠道,“那就将提到的这些人,都带到殿上,好好问一问。”
郭侍中还是不住点头,“老臣已将府上涉事的仆从,全绑着候在宫外。
至于韦大夫和宫里的涉事的人,还需烦劳陛下与娘娘派人处理。”
萧风奕叫进周齐海,让他按郭侍中所说去抓人,自己则与顾露晚去了东次间,由郭侍中跪在殿里。
二人进到东次间,芷鸢不一会就端了新茶进来。
顾露晚露出些许疲态,抬手挡住要放她这边炕几上的杯盏。
芷鸢看着自她进来,萧风奕就一直停在顾露晚身上欣赏的目光,眸底寒意慢慢凝结,端着的茶盏直接就撞翻在顾露晚手上。
滚烫的茶水荡出来,溅在顾露晚手背上,茶盏应声落地。
顾露晚痛的蛾眉一蹙,手不待收回,就被萧风浅抓了过去。
“烫到没有?”萧风浅抓过先查看了一眼,又动手一圈圈松纱布。
芷鸢已经抱着漆盘,跪到地上,“奴婢该死。”
“不碍事。”顾露晚的骨子里,其实还是顾露晞,下意识就脱口帮衬,“臣妾这也算因祸得福了。”
意指伤掌心而包上的纱布,让她没怎么被烫到。
萧风奕松了最后一圈,将纱布从顾露晚手上取下放到炕几上,小心翼翼托起她的手,发现已经开始浮红,心疼道,“都红了。”
再看跪在地上的芷鸢,他心里不觉就窜起一股火,愠怒道,“毛手毛脚,还不去取冷水、宣太医来。”
芷鸢点头,慌乱收了打碎的杯盏,眸中带泪的跑了出去。
出门时,她正好撞上从承恩宫过来的斐然。
斐然立在门外边,侧身让出路来的同时,压低声音,语速飞快的提醒道,“你这样是抓不到陛下的心的。”
芷鸢睨她一眼,与她擦肩而过。
斐然快步走进东次间,请了安,忙从袖袋里套出了一小白瓷罐,说是她平时备的烫伤膏,东西粗糙,只望皇后莫嫌弃。
萧风奕二话不说就要拿过来,抓住的手却被主人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