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刚皇后明明一脸无折的样子,怎么还有人。
郭侍中脑中百转千回,想着还能有什么其余人,急切的盯着殿门的方向,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一脸望眼欲穿,结果进来的人是周齐海。
周齐海行完礼,禀报道,“陛下,听说郭老负荆请罪,葛老等好多大臣,都侯在殿外,求见陛下。”
听到这么多人来看热闹,萧风奕面色依旧平平,“让他们先都侯在殿外。”
周齐海领命而出,萧风浅这才又进来。
他生得高大,郭侍中只能看到他后面跟着一个人,被遮住身型,认不出是谁,只能看到绯色官服的袍角。
等二人走到前面,萧风浅施礼后站回原位,郭侍中才看到跟在他后面的人是谁。
郭侍中犹如白日见鬼,眼忽得睁大,脸色发白,屁股无力的蹲坐在了脚后跟。
另一边韦大夫,已经跪在地上,给皇上皇后问安。
顾露晚没有看韦大夫,而是直接问郭侍中,“郭老还有何话要说?”
郭侍中跪坐在地上,还处在懵神的状态,不懂为什么回禀说已经死了的人,还能再站在他面前。
对太皇太后,他能以旧情和蔡国公府相诱。
像韦大夫这种,一路爬上来,已经耗得两袖清风的人,他不知除了他那条命,他还有何可失去的。
但他岂会这么轻易认罪。
郭侍中爬起来跪好,哭喊道,“陛下,老臣愿望,是他诬陷老臣,您一定要明鉴啊!”
“郭老。”顾露晚道,“都这时候了,还不能明白你走的每一步,都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吗?”
刚跪好的郭侍中,又蹲坐了下去,他怔怔看着顾露晚,想通各种关节,知他谋害皇后的罪过已是再洗不清。
现在的他找到一个说得过去,争取从轻发落的理由,才最要紧。
他声嘶力竭道,“妖后,妖后祸国,陛下,您要相信老臣啊!”
顾露晚笑问,“郭老现在是与胭脂沆瀣一气了吗?”
郭侍中哑然收声,但并不死心,又朝萧风奕哭道,“陛下柔善,皇后强势,非大魏中兴之象啊!陛下。”
两个多时辰前,被人迷得晕晕乎乎,挂在自家房梁上,被人救下来的韦大夫也哭,“陛下,郭侍中唆使微臣针对皇后,后又谋害微臣性命,还请陛下做主啊!”
顾露晚看了韦大夫一眼,不得不说他见风使舵的技艺高超。
萧风浅隐约从顾露晚看韦大夫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欣赏,愣了一下。
然后反思自己,是多么不堪,才从未让她高看他一眼。
萧风奕没有为郭侍中的哭喊声打动,直问,“谋害皇后,唆使人诬陷皇后,还谋杀朝廷命官,你认是不认。”
郭侍中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不认,但当他目光扫到顾露晚时,说不出的恐惧。
他意识到他错了,一错不该招惹她,二错失败后没有及时收手,反递给她自己遮掩真相的证据。
现在他知道,他只要敢说一句不认,她就能找出千百件证据,证明他有罪。
这样的狡辩没有意义,他只能哭喊着咬死道,“陛下,老臣这么做,都是为了陛下啊!”
萧风奕紧紧盯着他,“那朕就给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