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武抱拳施了一礼,守着门,没有说话。
承平看了觉得恼火,站上前高声指责杜武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顾露晚忙将承平拉回来,劝道,“你二哥病了,杜侍卫也担心,你别往心里去。”
杜武斜睨了顾露晚一眼,落在承平眼里,又惹得承平不满道,“不,你看看他。”
尤其看到他施礼后放下的手紧攥成拳的样子,更激动了。
“他这还想打人呢。”
虽然他不是想打人,而是想shā • rén,但杜武随即还是松开了拳头。
顾露晚扫到,垂眸摇了摇头,让承平别往心里去。
安抚好承平,她又转对杜武道,“辛苦你照看陛下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让皇后进来。”萧风奕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声音倒不虚浮无力,但听着空洞,感觉没有生气。
承平听了,脸上总算没了怒气,担心道,“二哥好像真的病得厉害,可他怎么不愿意见我。”
顾露晚笑笑,拉起承平的手拍了拍,安慰道,“估计是怕你看了心疼,我进去看看,你放心。”
承平乖乖点了点头,目送顾露晚从推开的殿门进去,直到殿门再次关上,她才将目光又移向杜武。
但想到顾露晚劝她的话,她最终还是把挖苦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寝殿内,萧风奕已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弓着身,双手撑着膝盖,脚上套了白袜,但没有穿靴,直接踩在床踏上。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抬起头,看顾露晚迎面向他走来。
明眸善睐,气质明艳,仿若春风拂面。
走来的顾露晚看他坐着,微蹙了眉头,加紧了脚步,“陛下身体不适,怎么起来了。”
神情关切,话语关心,但暖不了那颗被她扎的千疮百孔的心。
萧风奕收敛眼底寒意,笑了笑,“不过皮外伤,让皇后挂心了。”
顾露晚站在床前半丈远的地方行完礼,没有再往前,道,“陛下这是要起身吗?可要臣妾换宫人进来给您更衣。”
萧风奕温和地笑笑,“不用,皇后扶着朕,去那边坐坐便好。”
说着,他指了指床左侧边不远处的梳妆台。
顾露晚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