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就勉强能遮风挡雨。
又因步入初夏,早晚不凉,不少乞丐都将稻草和破布烂衣坐的窝,熙熙攘攘摆在破庙前院子里。
这会白日,大部分人都出去乞食了,但还是零星几人眯眼或座或躺的留在这。
何师华摇了摇团扇,倒不是被怪异的气味熏到,也不是见了在那些人身上飞来飞去的苍蝇恶心。
就是觉得,这些人睡在大太阳底下,不热吗?
她抬头,目光擦过伞沿看向天空,晴空万里,她看着就觉得热,摇团扇的动作更大更快了。
庙里面似有争吵声传出,不等何师华走进去,宁神医就被人从里推了出来。
推他的人骂咧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糟老头儿别在这妨碍老子睡觉。”
旁边还有个竹杆似的小伙子围在旁边,不满道,“你说你会看病,倒是给我看看啊!我这咳嗽都几天了,还不见好。”
宁神医睨他一眼,“你这病死不了人,再咳两天就好了。”
撑伞的春喜看了,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家姑娘,眼睛仿佛在说“宁神医这非要给人看病的毛病,好像更严重了。”
何师华静静站着,只等宁神医那边的喧闹结束,留意到她,她才屈膝施礼,称呼了一声。
宁神医撇了撇嘴,“怎么糟老头儿躲这,都躲不开你。”
何师华跟着宁神医走到一个角落,“神医好好的,躲小女做什么。”
宁神医“哼”一声,鼻孔朝天,“还不是因为你那天带来的那块破牌牌。”
何师华吃惊眼倏地睁大,“那木牌不是神医与晞妹妹的信物,允诺会答应一件事吗?”
宁神医瞪眼,“这机会她早就用了,怎可用第二次。”
………
承恩宫凤仪殿里,江东走后,顾露晚也没忙别的,让青宁给她摆上了长清新布的棋局。
说来奇怪,经过这些日子的切磋,顾露晚隐隐觉得,不仅自己的棋路变了,他发觉长清的路数也跟她之前对弈时,不太一样。
顾露晚盘坐在罗汉床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黑子,眼睛盯着步好的棋盘,想着这颗子要落在何处。
往常这时候,青宁步好棋局后,都会退到一边,静立在旁伺候。
今日她却没有立即退站到一边,而是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