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蔡国公府在勋贵中勉强也算上流,但跟当今皇上的亲弟弟齐王比,还是不够看的。
但这些不过谢谢而已,少年郎还是勾起唇角,笑道,“林郎君自是重要的,可这不是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么,左右不过一会的功夫,还是让怜再扶您回房间,再喝上几杯吧!”
林邕又是一甩手,脚步虚晃,若非少年郎伸手拉得快,差点栽到地上。
可没想他脚步不稳,左晃右晃,走得竟不慢,很快就走到了他想到的地方,里面的笑声清楚的传出来。
林邕皱起眉,不高兴道,“何人引得长清公子如此发笑,将本郎君置于何地。”
说着,抬手就要去推门,年郎倒吸一口凉气,电光火石间,在想要不直接让人打晕了。
反正醒来也什么都不记得。
“哟,这不是林郎君么,您可好久没来了。”
听到这浮夸的热情语调,扶着林邕的少年郎,总算松了口气。
且说房内,萧风浅从河西县县衙忙完回府,就换下了那身仙鹤祥云白襦红裙。
此时是金冠束发,着了身紫锦交领袍衫,深紫大氅。
而他对面的长清,却是与他白日相似的装扮。
因萧风浅今日心血来潮,禹都又重新刮起了男子上衣下裳、争相簪花的风尚。
象姑投其所好,必也要紧跟潮流,不过若说谁能捡到萧风浅的七分精髓,必是眼前的葛长清。
不过相较前者的俊美,后者更偏柔美,双燕眉入鬓,桃花眸含情,肤白似皎月,笑声清脆,声音亦是轻柔。
“哈哈…没想到清这辈子,还能瞧上王爷的热闹。”
萧风浅看着四脚雕兰花矮几对面,笑得前俯后仰,都快把头上簪的海棠花笑掉的长清,终于忍不住将手中捻的黑玉子砸向对方。
“还笑,你这盘棋都要输了。”
长清眉眼笑意不减,“输便输了,王爷好赖没有损失,怎么还不准清笑了。”
二人说的,是白日萧风浅与顾露晚在马车上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