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一听顿时“噗通”跪下了:“县主明鉴,此事和周县长无关,此地远离都城,调配军队多有不易。选用壮丁充当临时守军,多年都是如此惯例。”
“如此惯例?”希宁赫赫一笑:“这倒是要请大司农查一下,税收这一项有无未通上报就能私自挪用;私自屯兵可是重罪,大司马是否对此事许可。”
大司农管天下税赋,大司马管军马,又扯上私自屯兵这条碰不得的大罪。周县长的汗顿时就下来了,双腿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周县长!你就算不知,也有渎职,而你的官职已很难再贬,难不成让你去当个乡长戴罪立功?这里原本也是流放只地,我一个区区县
公主也不揣摩君上圣意了。”希宁猛地一拍桌子,严厉呵斥:“你该当何罪?!”
哇,拍重了,手疼。再疼也要屏住,不能崩了!
周县长体一斜,直接跪下了。
师爷也明白了,这个县主虽然年轻,却不是个省油的灯,赶紧一起跪下。
周县长伏地不起、吓得瑟瑟发抖:“县主开恩,县主开恩呀。下官惶恐、是下官思虑不周,下官知错了!”
师爷可拜扣着,一个劲地说着“请县主开恩”。
虽然两个人加起来的岁数都快过百了,就光师爷的年岁都足够当人家的祖爷辈,可理在人家手里,不求也要求。
县主再不被待见,那也是县主。有上表权力。只要这事,呈表上去,捅到汉王那里,被汉王重视了,朝堂上一复议,那些言官的口水,能把这个小小临邑县给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