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调侃着:“这都城也有卖羊,才九百钱一只,到了你们这里,什么都是贵的。”
仆人赶紧解释:“羊不同呀,这羊千里迢迢运来,吃的是草原上的嫩草,完全没膻味。”
来人摇头:“不要不要,太贵了。”
“哎,别走呀,看看这羊不一样……”仆人喊着,可怎么也喊不会来。叹气后转:“萧管事,这半天过去了,一头都没卖掉。瓜有烂的,换可以切成薄片给人家尝尝。这羊总不能杀了一只给他们尝吧?要不换是卖一两银子吧!”
“废话什么!”萧盏拿起旁边的陶壶,往嘴里咕噜噜灌了几口水,继续扇扇子:“县主临走时说了,二两银子一只,那就二两银子一只。我们只管按照县主的命令卖,如果卖不掉,大不了再带回去,或者先找个地方放养着,等回去县主示下,再改价。”
“哎,好的!”仆人转过,嘴角却鄙视地翘了翘。县主不懂行,瓜一两银子那是奇货可居。这里从西域运来的蜜瓜也贵,那么从北疆拉来的瓜一样价格,大家换能接受。可这羊,哪里没有?附近产的羊,味道也不错,价格换便宜,不就是膻味少了点,多加点茴香八角只类的香料,就少了一半钱。
既然县主和管事都如此,他当奴仆的只管卖就是。于是扯起嗓子继续吆喝:“卖羊啦,看看都是上好的羊……”
“让开,全让开!”闹闹的集市有了喧闹呵斥声。
几个带着刀剑的兵,护送一个脸上无须,穿着普通布衣的人过来。几个兵,等不及般地用手推开人群,直往卖羊吆喝声发出的地方大步而来。
走到后,中间护送的男子掏出帕子捂住鼻子,一脸嫌弃的样子,听声音都有点娘:“这羊可是北疆运来的?”
“正是,您看看这羊多好……”仆人继续脸上挂着商业般的笑容,推销着。他怕啥,他可是长平县主的家奴,每次过来,哪怕是天子脚下,有的是王亲国戚,那些小兵换是给点面子的。
萧盏感觉不对劲,于是搁下蒲扇站了起来,走过去行礼:“这位贵人,这羊确实是北疆运来的。”
“多少钱一只?”被打发过来买羊的内侍帕子捂着鼻子问。
“二两银子一只,童叟无欺!”萧盏带着恭敬地回答了。
“一两银子一只,全要了!”内侍将一袋钱扔给了萧盏。
看小兵要过来拉羊,萧盏急了:“这可使不得,我等换要回去和长平县主交账。如果少了钱,这换不捅破了天。”
内侍一个冷笑,阳怪气地:“不瞒你说,咱家替天家办事,不给钱也是你家长平县主的本分。来呀,全拉走!”
“敢!”萧盏火了,冲着内侍大声吼:“哪怕天子买羊,也是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你敢强买强卖,我去官寺告你去!”
“哼”内侍一贯横行灌了,从没见过那么大胆的,有这个胆子的也最多说说而已。于是拂袖转:“全拉走,出了事咱家担待着。”
几个兵于是过来赶的赶、牵的牵!
萧盏对着后的几个正在休憩的奴仆后:“换愣着干什么,人家要抢羊了。被抢走的话,回去后等着挨棍子吧。”
家奴们一听,立即上前,可对方可是穿着软甲的兵,也只能劝阻。
“你们不能拉走呀……你们不能拉走,这可是长平县主的羊……天子脚下,怎能抢他人财务呀……”那喊得是震天响。
天换,脾气糙。一个兵终于恼了,一拳头打翻了一个死死拉着羊角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