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奇怪的,匈奴人好似往年也是隔三差五的打过来。”希宁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旁边的静儿立即帮她盖上一条厚实的棉被,并将一个灌了热水、包了厚布的汤婆子递给了她。
周县长身上穿的羊皮大氅上都挂着换未融化的雪花,现在外面的雪片片鹅毛大,密集如雨。
他忍不住往碳盆那里凑,跪坐在那里伸出手借着热气烘烤:“这次是真打了,匈奴碰到雪灾,牛羊死伤无数。大汗率领各部,兵分三路,分别攻打雁门、宁武、临关。临关正在苦守,看来不多时就要失守了。这可怎么好?”
“怎么办?大人尽管收拾好东西
,逃呗。”希宁捂着汤婆子,很是懈意地靠着。
“哎~”周县长应声完才觉得不对,想了想后问:“那县主一起走吗?”
希宁笑了:“无君令,任何诸侯王、县主乡主不得离开封地。这是高宗定下的规矩,你说我能去哪儿?”
如果擅自离开封地,就有谋反嫌疑。轻则降级罚俸禄,重则抄家、变为庶民,更甚直接砍头夷三族。这就是为什么把身主扔这里的原因,匈奴打过来,不能走。敢走的话,就等于小命捏在汉王手里。生死就是汉王一句话的事情!
周县长一听,挺了挺腰板:“那下官也不能走!”
希宁笑而不语,爱走不走。
她慢慢地站起来,走到舆图前,看了下雁门、宁武、临关这三关的位置。
师爷跪坐在地,分析道:“三处以雁门里都城最近也驻军最多、宁武其次、临关最为薄弱但最远。如不意外,攻打临关只是分散兵力,如果能打到这里来,也只是抢点财物罢了。”
希宁悠悠地问:“那意思是,应该打开城门,让他们尽管抢。拿够了自然会走是吗?”
师爷硬着头皮:“县主听后可能不快,可此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