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卷着一张席子入土的,这身上全是土。我夫人得知后,也是心善,就叫了个婆子擦洗,也让她干干净净地走。结果这婆子看出了端倪,说枉死的她见过不少,上吊的勒痕不是这样的。正好末将回京,夫人告知了后,末将不敢隐瞒,所以交于京兆府。”
说得是天衣无缝,不但没错,镇国将军府上下都成了大好人、大善人了。可前前后后的,竟然让人无法挑出错来。
官家当场就发话,让荣国公要么自己找到凶手,要么配合京兆府办案。
赵将军的一番话,让赵夫人和希宁笑得嘴都合不拢。
希宁笑着打趣:“总认为母亲能说会道,没想到父亲口才也是一流。”
赵将军摸着络腮胡子哈哈大笑:“还不是丽儿想的法子好,把话都给堵死了。”
生怕尸体报官后,赵将军会因此吃亏,希宁编排好一套理由,果然用上了。
赵夫人想到了什么,不放心地说:“丽儿,以后出门的话,多带些人跟着。指不定还有哪个不怀好意的,暗地里藏着。”
“好的,反正女儿也不大出门。”希宁答应了下来,手里的罗帕扭了扭。
哼,想算计姐,就等着瞧。这次荣国公府吃了不小的亏,希望能长点记性。
随后夫妻两个又聊起了三公子的婚事,二公子已经出去采办东西,当做回家的年货,明日动身回去。人先到,东西随后运去,把三公子换回来。二公子虽然想念赵夫人,可他的妻小都在边关,大雪天的不方便带回。换回也好,反正两边都是家。
三公子虽然年少,但赵将军已经放心将他驻守。
赵夫人商量道:“这次三郎如能成婚,索性就在京中弄个闲职,呆个几年。否则哪家官宦小姐,肯跟着去苦寒又乱的地方一起吃苦呀。”
赵将军翻了翻白眼:“只要是我镇国将军府看上的,一道圣旨,管她肯不肯。”
“还说……”赵夫人故意沉下脸:“二郎那时就是如此,让张侍郎家里从上到下哭哭啼啼的,以为女儿嫁到我府就准备着当寡妇。幸好二媳妇也算是知书达理,跟着二郎一起去了边城,否则哪家人家娶亲弄得象办丧事一样。”
“呸呸,丧气话。”赵将军唾了二口:“我赵家的命都硬得很,不会轻易战死的。这几年,二郎和我哪里亏待过二媳妇的?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她。这狐皮,一条火狐、一条白狐,白狐皮可是给了二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