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嘱咐庵堂不能亏待,也不必刻意,庵堂里的姑子是怎么样的,赵映雪也怎么样。梳子就在旁边,哪怕没有丫鬟婆子伺候,自己梳个麻花辫或者盘个简单发髻总会吧,再不济梳理通顺扎起来也行。她就这样什么都不干的,一日三餐的等着送斋饭来。
这才过几天呀,就弄成了这幅模样。希宁有点庆幸能早点来,再久点,就能闻到不洗澡洗头的臭味了。
赵映雪显然是不领这个情,顶着乱糟糟如同疯婆子般的头发,侧身坐着,正眼都给一下:“那这里让给你好了。”
真是可惜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
希宁也懒得多废话,把今天要办的事情给办了,还赶着回去。
于是直接了当:“爹、大哥、三哥已经被关在了大理寺,原因是徐姨娘为匈奴暗桩。”
赵映雪猛地睁大眼睛,如同见到鬼一般地瞪着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希宁继续说道:“徐姨娘的父亲是匈奴人,模仿爹的笔迹写了通敌信,想罪行败露后用信来威胁爹,现已自尽身亡。”
赵映雪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娘是匈奴人的事情,一时缓不了神。
“你还是在这里为好,爹已经自身难保,如果有什么事,你就赶紧落发为尼,出了家自然事情就落不到你身上。大姐已经出嫁生子,应该也不会受牵连。”
希宁站了起来,最后说了句“你好自为之”后,留下被惊呆的赵映雪,走了出去。
到了庵主那里,给了二百两的香油钱,也留下一番嘱咐。赵映雪想知道什么,就告诉她什么,不用隐瞒。赵映雪想留下,依旧请庵堂的人多为照顾;想走的话,就不用阻拦了,但不要让她感觉没人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