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因为她每天都会去探望儿子,也格外关注儿子院子里发生的事。她已然发现,儿子的吃穿都是儿媳一手操持……当初顺口找的那个偏方的借口,好像变成了真的。
当初道长批命,秦夫人会答应,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最要紧的是,儿子也不抵触。她想在儿子临去之前帮他娶个媳妇。
她并不太信道长的批命。因此,儿子会好转,纯粹是因为儿媳的照顾……儿媳好像真的会一些偏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已经得了实惠,便不想深查,她没有派人去田家所在的村子里询问,也未问过那所谓的偏方是何物。反正她只知道,儿媳是拿着的救命恩人就行。
对她好一些总没错。
偶而小夫妻俩在园子里练剑,秦夫人也会旁观。她有问过大夫,大夫说了,身子弱的人多练一练,确实会变得康健。
这一日,秦夫人又来了,吃完了两盘点心之后,愉悦地回去处理后宅的事务。
她刚走,张红玉带着人绕了过来。
她知道秦丰安夫妻俩在这边独处,以前也不过来,可实在按捺不住,一个乡下的农女嫁入尚书府之后,竟然还得了男人的宠爱,戏文都不敢这么唱啊!
她过来就是想看一看,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刚好戳穿田兰芝的谎言。
楚云梨察觉到有视线,侧头看过去,顿时皱起眉来:“弟妹有事?”
张红玉有些尴尬:“我随便走走,刚好到了这里。嫂嫂,我打扰你们了吗?”
“打扰了。”楚云梨冷着脸:“麻烦你站远一点。”
这般直白,张红玉心下暗骂,果然是乡下农女,她有些恼怒:“嫂嫂未免太过霸道,这里是尚书府,你是尚书府的儿媳,我同样也是。虽说日后该大哥当家,我们都要搬出去。但我们这不是还没搬吗?嫂嫂现在就让我滚远一点,怕是不太合适。”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云梨强调道:“我希望你能离我夫君远一点。毕竟,你……”
张红玉脸都黑了,气得胸口起伏,咬牙道:“我爹是翰林院学士,我并非那不懂规矩的姑娘。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心悦夫君而已。是不是因为你的迁怒,我又何必使这种下策?”
楚云梨讶然:“你的意思是,你和二弟是故意违逆母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