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摇头,屋子里一片难言的安静,半晌,陈骞才道,“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让人来找我。”
楚云梨毫不客气,“没什么事找你,只是希望你盯着些,让宝礼顺利考完县试,我就感激不尽。”
陈骞面色复杂,“你对他倒是好。”
楚云梨不置可否,“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柳宝礼并不出去乱逛,每日都留在家中温书,看得出来他是有些紧张的。
楚云梨则不同,经常出去转转,看看县城中的药材,或者去各家酒楼试菜,遇上好吃的就给柳宝礼带些回来。
这一日她从酒楼出来,迎面就遇上了一对璧人,男俊女俏,看起来赏心悦目,就是那年轻男子对身旁的姑娘似乎有些不耐烦,不过,兴许人家是打情骂俏呢。
楚云梨瞄一眼就收回视线,路过两人时,听到那姑娘道,“虽然爹和伯父约定是长子长女,但我那姐姐已经和离,虽然没再嫁,但她已经嫁过人,婚前还被人糟蹋,这样的名声如何配得上你?”
走了几步楚云梨才反应过来,那姑娘口中的姐姐,遭遇和她似乎挺相似。再次看了那姑娘一眼,余光瞄到一抹大红,认真辨认了一下,某些疑点渐渐地浮出水面。
她头上的那枚红宝,那次陈骞的夫人去镇上找她,似乎就别在她发间,大红色的宝石本就显眼,这会儿虽然换了样式,但确实是那枚红宝没错。
果然这县城不大,这就遇上了啊。
边上有人低声议论,“那个就是知县家的嫡女,出身好,长得好,边上是她未婚夫,据说是府城知府家的公子。”
楚云梨似乎好奇一般,“知县和知府可差得远,这两家根本不相配吧?”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人见周围不少人好奇,越发来了兴致,神秘兮兮道,“据说这知府和我们知县曾经是同窗,一起进京赶考,那还同榻而眠过,早就约定了以后做亲家。知府大人哪怕一路高升,也还是没忘了亲事,听说这一次来,就是来下定的。”
楚云梨轻轻捂着胸口,看着二楼坐在窗前的那对壁人,所以,就是因为他,因为他们,柳宝烟才会被人毁了一生。
而她,到死都以为自己只是运气不好,不知道这里头还牵扯了别的。
回到小院子时,楚云梨面色如常,原身的情绪已经越来越影响不到她了。柳宝礼自然没看出来,还笑着问她县城里好不好玩。
楚云梨面色如常,捡些热闹有趣的说了,没有提那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可能要完结了,晚上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