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赵风还想要和楚云梨说几句话呢,就对上对面那人的目光,倒没有恶意,反正死盯着,颇让人不自在。勉强笑了笑,“听说你是盈语的族兄?等我好了,带你在京城逛逛?”
辜路认真道,“我不止是她族兄,我还是她未婚夫!”
楚云梨认真施针,没理会两人。
赵风愣住,“不是,同姓不婚,你们还是一族,怎么能……”
“怎么不能?”辜路范反问,“族中就没有外嫁的姑娘,生下来的孩子全部姓辜。我们可不依你们外面这套。”
赵风看了看楚云梨,见她神情平静,心下一转,笑道,“但是你们现在出来了,都说入乡随俗。就得依外面的规矩,盈语现在已经是官员,她要是嫁了和她同姓的人,外面人会笑话她的。”
辜路有些沮丧,“我想吃家里的草饼了。”
他说的草饼,是益族中独有的一种草煮成水后和面,做出来的绿油油的饼,软糯中还有草木的清香,微微有些发苦,京城这边,是没有那种草的。
“我送你回去。”楚云梨收回银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等合适的时候,我也会回去的。”
辜路沉默,半晌起身,“好。”走到门口嘱咐,“你买些好看的布料让我带回去,我们那边没有。”
他答应离开,楚云梨微微松口气,这人太单纯,放在京城中有些危险。就像是齐长茗把他关了,说会伤害她让他帮忙,结果就真老实的配药了。
这样不行,没有自保之力,脑子也不够聪慧。他丝毫不觉得益族的药用出来有多危险,很可能为族人带去灾难。
辜盈语最不能释怀的就是因为她族人被灭,楚云梨最先要保证的就是益族的安全,然后才是其他。
三日后,楚云梨买了两车东西,亲自把辜路送出了京城。看着商队离开,她心里微微松口气,其实她可以直接把人捆了送走,但那样多了许多不确定性,现在他能心甘情愿的离开更好。
把人送走之后,回到府中时,赵风已经等着了,躺在榻上似乎睡着了一般。听到有人进门,他睁开眼睛,“刚才我在想,要是没有遇上我,你会不会嫁给他?”
他抬眼看着她,“我知道你不会,但我却并没有觉得多安慰,我怕你孤单,其实他是个不错的人……”
“要不要我叫他回来?”楚云梨笑着问。
“别!”赵风忙道,“心里酸酸的不舒服。”
醋了。
楚云梨忍不住笑了,“你现在不用每日针灸,自己回去喝药去。”
赵风坐起身,拉住了她的手,“我想定亲,好不好?”
“好。”楚云梨笑着点头。
他们两人成亲,外人不知道,总归太子是乐见其成的,他还跑去找了皇上赐婚。
没两天赐婚的旨意就下来了,武安侯的孙子体弱多病,活不到成年的事京城中许多人都知道,平时也没多在意,没想到还能让皇上想起来赐了个女医给他。
一时间,往侯府去贺喜的人很多,许多人抱着礼多人不怪的想法,就算没有亲自上门,也会让管家送一份贺礼。也有往楚云梨这边送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