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床上什么样,平时是看不出的。聂慕云一个小姑娘,以为夫妻之间哪怕不如她爹娘那般恩爱,也是如舅舅舅母那般相敬如宾。男女之间行房,她隐约知道一点,但确实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
上辈子她嫁给姚奇之后,才发现夫妻之间相处还有另外一种方式……她经常被捆起来打,也质问她一些有的没的,这姑娘根本不知道怎么答,所以,经常挨打,遍体鳞伤,严重的时候甚至下不来床。
姚家人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对于姚奇的妻妾根本不管,只在意她们能不能生下孩子。聂慕云哪怕身为妻子,也并没有得他们多几分关注,最后,甚至被活活打死了。
她坦荡荡说出这话,公堂中的人都有些不自在,倒是上首的周大人面色不变,“传姚奇的妾室,还有伺候过他的丫鬟和花姐儿。”
一刻钟后,姚奇的妾室和丫鬟都到了,又等了一刻钟,来了一群花姐儿,乌泱泱挤了满堂。没想到姚齐回家不久,就招惹了这许多女人。
聂慕楠脸色很不好看,心里恨不得把秦盛昱活撕了,尤其方才楚云梨口中的求饶之事,简直不能忍!
问完了,都说姚奇确实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把女人捆起来打确实是有过的,床上还喜欢有人对他求饶。
虽然不知道到了这里怎么反过来了,但他确实有这癖好,也实在找不出楚云梨伤害他的证据,只得先放下。
最后又找来了姚奇身边的然后和秦盛昱身边的人来问,各有各的说法,事情僵持住了。
姚奇确实想要伤害聂慕云,但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秦盛昱指使。
楚云梨突然想起一个人,道,“大人容禀,当日天气太冷,我本来没打算出门,是吴家姑娘上门相邀。我之所以会怀疑秦公子,是因为当日吴姑娘说是逛街,但其实哪儿也没去,直接把我带到了他面前,与其说吴姑娘要见我,不如说是秦公子想要见我。”
提到了吴兰伊,周大人又让人去她,一副非要查个底朝天的架势。
秦盛昱深深看她一眼,楚云梨假作不知。
吴兰伊来时,吓得面色发白,和镇定的楚云梨比起来,她这样似乎才是正常小姑娘上公堂的反应。
周大人一拍惊堂木,吴兰伊吓得直接扑跪在地上,眼泪都出来了,“我没有做什么,只是带聂姑娘出门逛街而已。”
边上的众人都有些不忍,周大人却面色不变,“为何你要把她带到秦盛昱面前?”
吴兰伊看了一下秦盛昱,迟疑道,“是偶遇……”
“并不是偶遇。”楚云梨出声反驳,“当时茶楼的伙计可以作证,是她拉着我直奔茶楼包间,要是事前不知,为何她会知道里面是秦公子?再有,秦公子才名在外,平时颇为清高,她又是如何知道,秦公子一定会见我们的?”
也只能证明吴兰伊故意带她出来见秦盛昱,并不能证明姚奇之事与他有关。
事情再次僵住,聂慕楠上前,道,“早前我妹妹从马车上摔下来,腿骨断了,当时我请的是桐城是接骨最厉害的李大夫,并许下重酬,让他帮我妹妹接骨。后来我妹妹的腿痊愈,李大夫当时表情不对,后来我才从妹妹那里得知,原来腿骨没接对,是她自己私下里找了大夫重新接的。我再三逼问,李大夫最后只留下一个“秦”字,之后举家搬离了桐城。”
“当时我便疑惑,我聂家与知州府从未结过仇怨,何以秦家会害家妹,一直暗地里让人打听,才发现原来当初我爹娘的死,似乎也和秦公子有关。”
最后一句话落,公堂内外一片哗然,当初聂家夫妻惨死,原来里面也有秦盛昱的手笔?
当时他才……十六岁啊!
“我实在不知何时与秦家结下了这杀身大仇,直到前两天,我得知秦公子住在庵堂的山脚下,每日还上山陪着晏姑娘,我才恍然,一切的缘由,皆是因为我那门不合适的亲事而起!”
“我爹娘会死,是因为有人不想要我成亲!”
“我妹妹的腿骨也因为他,差点不能痊愈。”聂慕楠眼圈通红,“当下女子存世本就艰难,若是妹妹跛了,我如何与爹娘交代?更何况,他们也是枉死,这一切,皆是因为他秦盛昱觊觎我未婚妻!想要我们晚一点成亲!”
“现在我只庆幸,我没有强迫晏姑娘圆房,要不然,不知道我会不会也和我爹娘一样做了枉死鬼?我要是死了,留下我妹妹一个人,还是晏姑娘不喜欢的人,我不知道到时候我妹妹能不能善终?”
说到这里,他眼圈已然通红,还有些哽咽,深呼吸几口气,继续道,“当初我与晏雨兮和离,许多人都说我无情无义,伤害一个痴等我三年的女子。到得如今,再次想起当初,我不知道那三年她等的事我,还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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