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侯柳浥正值壮年,上面母亲还在,底下还有两个弟弟,都已经娶妻生子,算起来比起安国侯府要热闹得多。
柳浥膝下两儿两女,其中长女和幼子都是封姨娘所生。嫡子柳谷城,今年二十,成亲四年,也是还没有孩子。
楚云梨到家之后,先让人去收拾了原先柳谷语未出嫁时的院子,安顿下来之后,再去了主院请安,之后和卫氏一起去了福安园。
柳谷语是侯府嫡女,这家中无论谁对她都颇为看重,包括老太太。
回家的当日晚上,就听说侯府煦院失火了,烧了半晚上,前面一进全部烧光了。
前面的是温如煦的书房和待客的正堂,烧就烧了,只是楚云梨心里有些感慨,果然是大手笔,重建院子这笔银子,要是买地开荒,得种出不少粮食出来,能填饱不少人的肚子。
想着这些,她好好睡了一觉,翌日早上,外面天刚亮,就有人闯进了她的院子。
正是温如煦。
温如煦以前也来过这屋子,熟门熟路直奔她床前,“是不是你?”
一边问,还恶狠狠伸手就要掐她脖子。
楚云梨才不惯他这毛病,“啪”一声拍到他手背上,“早在走之前,我就打算回家小住,至少半个月,我陪嫁的所有人都带了回来。温世子,您不去找你爹娘算账,偏偏绕上两条街来找我,可真会挑软柿子捏!”
温如煦面色难看,“我娘是怎么知道的?”
“我告诉的。”楚云梨坦荡荡道,“你不想活,你别拖我们下水呀!此事我还未告诉我爹,你说我要是跟他说了,他会不会揍你?”
柳浥性子暴躁,典型的武将脾气,温如煦是他女婿,揍了也就揍了,谁还能说出个不对?
温如煦面色变幻,难看无比,“你真要与我作对?”
“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楚云梨反问,“是你,想要拖上几百口人一起为你的爱情陪葬!难道还不许我们反抗?”
她坐起身,伸手去拿边上的衣衫穿,“一个人说你不对,兴许是别人有问题。我们这么多人都觉得你不对,那这问题肯定出在你自己身上。”
柳浥父子两人本来是听说女婿进门直奔后院追了过来,居然听到他怀疑侯府失火是女儿(妹妹)动手,后来的话就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玩意温如煦就要拖两家侯府一起死了?
柳浥虽然脾气暴躁,但也惜命,尤其做了几十年的武官,也不是蠢货。当下挥退了伺候的人,进门后站在屏风外面的堂中,沉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给我老子说清楚!”
屋子里沉默。
柳浥恼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定国侯府要陪葬!倒是说来听听。”
楚云梨绕出屏风,道,“还是我说吧,他也没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