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哼一声,“元略也会过来,等他来了我再一起说。”
果然,两息后陈元略就到了,还带着胡氏,掀开帘子就看到地上的碎片,惊讶道,“母亲,谁惹了您生气?”
也是,长福院中敢发脾气的,也只有老夫人自己了。
老夫人面上含怒,气得皱纹都深了些,“让张姨娘说!”
张礼瑗起身,“早上我在院子里摔倒,本来以为是自己没站稳,但是后来老爷和夫人走了之后,我无意中发现院子里洒扫的婆子鬼鬼祟祟,拿下一问,才得知她们是故意往那地方洒了水,我又惊又怕,又问及幕后主使,她们还不肯说,后来我便直接找了老夫人做主,她们才说……说……”她看了一眼楚云梨,似乎不敢说了。
这模样,就是傻子都知道,她意思是指楚云梨想要害她落胎。
楚云梨似笑非笑瞥一眼陈元略,见他面色难看,眼神里满是失望。
老夫人则以为他的失望是对着自己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妻子,沉声道,“苒苒,你做陈家媳妇多年,又主动提及纳妾,我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这样容不得人,你若是不愿意纳妾,我也没逼你,但是你不应该纳妾之后对陈家子嗣动手!”
楚云梨还没辩解,陈元略先忍不住了,“娘!此事和夫人无关。”
“无关?”落在老夫人眼中,这是儿子想要包庇儿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指地上的两个婆子,“你们说!”
两个婆子低着头,“昨日夜里,三七姑娘找到奴婢二人,让我们往姨娘的院子里多洒些水,还给了赏赐。”说着,把银子往前推了推。
三七闻言,立即上前跪下,“奴婢昨日从未去过姨娘的院子,在这之前,至少半个月奴婢都没去过,夫人在知道两位姨娘有孕之后还免了她们请安,又让大夫每日过去诊治,对子嗣无比上心。她们胡说八道想要污蔑夫人,求老夫人明鉴!”
“还敢狡辩!”老夫人怒斥,“这可是五两银子,除了主院,谁还拿得出?”
楚云梨扬眉,就是陈元略也有些疑惑,再次强调,“姨娘摔倒之事与夫人无关。”
“哪里无关你倒是说说?”老夫人气得不行,颤抖着手指指着地上的两个婆子,“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还要维护她?”
楚云梨终于出声,“母亲,您误会了。老爷想要维护的可不是我!”
这话,让张礼瑗无端端有些紧张。
老夫人皱起眉来,“别阴阳怪气的,有话直说。”
楚云梨看向陈元略,“老爷要是不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陈元略瞪她一眼,再次道,“此事不关夫人的事。本来就是姨娘自己不小心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