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味楼在镇上开了许多年,亲戚友人众多,普通人会上门去领回自家贺礼,好多商户碍于情分却不会去拿,并且,知味楼富贵,本身就是开酒楼的,就当请众人吃了一顿饭,因为好多人没有拿回贺礼,算起来并没有亏本。
可余家不同,跟余家来往的大半都是各村里的人,镇上的商户和余家基本都不认识,得知余家功名是假的,自然要他们退。而村里的人那是一个子儿恨不能掰成两半花,跟在商户后头等着领银子。
不过半天,余家院子里众人来了又走。余父边上的碎银子渐渐地越来越少。
到了午后,却有马车过来,绣花绸缎作帷,一看就知是县城来的马车。
余父想到什么,面色难看,一时间竟有些不敢上前。
马车中下来一个着大红大紫的妇人,板着脸进门,把婚书往余父退银的桌上一拍,“刘老爷说了,婚事作罢,你们老老实实退了亲,他便不找你们麻烦。”
听到这话,余父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却也只得进屋去拿过婚书,颤抖着递给媒婆,“那我们家的聘礼呢?”
媒婆眼神一瞪,“你们骗得人家刘姑娘失了名声,刘老爷不找你们麻烦已经是大度,那些聘礼当是给刘姑娘的赔偿,休要再提。”
媒婆拿起婚书,扬长而去。
没多久,又有马车前来,这一回是县城中那些送礼的管事。
县城中的众人自然不是那小气的,送礼还要收回这么不讲究的事一般也做不出来。来这一趟的目的,要银子事小,主要还是通过这事跟余家与知味楼撇清关系。
“主子让我来收回贺礼,我们陈府绝不与骗取功名的宵小来往!”
“我们张府也是。”
“还有柳府。”
……
余父当即晕了过去。
不晕都不行,余家……还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