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妖娆地靠在门框,声音不自觉就带着一股媚意。
正是花情。
卢远青只听声音就知是谁,冷哼一声:“关你屁事!”
这个女人忒不要脸。父亲不在家中,最近好多男人都往卢家凑,包括二叔,有时候都看失了神,为此,没少被二婶骂。
何氏骂人不止骂自家男人,还直接骂花情。
这个女人脸皮很厚,何氏骂她,她还好意思还嘴。包括这会儿也是,被卢远青这么不客气的撅回来,她也不生气,甚至还靠得更近:“你觉得我出身花楼,看不起我,是不是?”
卢远青懒得理她。
花情坐到了床边:“出身花楼非我所愿,里面的女子大多身不由己。那里虽然不好,但却教会了我许多东西。比如,女子存世艰难,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谁有都不如自己有!”
她弯腰,靠近卢远青耳边:“你三番五次去找你娘,不就是因为她有银子,能给你好处吗?要是这些都是你的,到时候就该她来求你了!”
卢远青侧头:“你什么意思?”
花情笑容更媚:“就是字面的意思。你舅舅家用那酱肉方子赚得盆满钵满,短短时日就累积了大笔银子。要是你有了方子……我可听说,你娘拿这方子在县城里换了三百两银子。要是你把这方子拿到府城,随便换个五百两。”
“之前你爹帮人坐了十五年牢,也才得五百两而已。”
听着这些,卢远青心里渐渐地雀跃起来,仿佛自己已经拿到了五百两,急切问:“我要怎么才能拿到?”
花情坐直身子:“这个嘛,法子就多了。最简单的,就是让关家人心甘情愿地给!”
卢远青重新趴回床:“关家又不傻,他们那么讨厌我,会给我方子?”
“当然有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法子。”
闻言,卢远青坐了起来:“说来听听。”
花情的声音很低,很好听,带着点蛊惑:“比如,你娘接去的小宝,还有关家那个孙子,他们俩要是被人劫了,你说关家换不换?”
关家人在意亲情,肯定会换。
卢远青也不傻:“这种事情我不做。”
“不做不行。”花情笑得花枝乱颤:“因为我要做,而你是知情人,要是我们出了事,你也跑不了。”
卢远青:“……”
她无比后悔,早知道就不听她胡说了。心下慌乱之余,又有了主意:“我去告诉我娘和关家!”
花情嫣然一笑:“晚了。我已经派人去了。”
卢远青面色大变:“你这个疯子!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害我?”
花情站起身,整理了袖子:“我过得不好,谁也别想好!他卢盼裕害得我这么惨,父债子偿,我不觉得有错。再说了,不一定会出事。万一我们成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