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大身上有伤,自己走路都不方便,找人的话就更不方便了。
好在他来之前准备带桃红出去吃饭,身上还带着几个铜板。眼见这边纠缠不清,东家死活不愿意把租金退出来,他也不再强求。
实在是……东家口口声声说桃红只付了他两个月的租金。
这么偏僻的地方,镇上的租金本也不贵。就算全退,又有多少呢?
陈老大着急去追人,不再和东家争执。找了一架牛车往县城去。他当然知道牛车不如马车快,也要颠簸一些,但兜里的铜板不允许他租马车。
翌日早上,陈老大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追了一路,都到了县城门口了,愣是没看见桃红的人。私底下一打听,就没人看见有美貌女子独自进城。
陈老大不甘心,将身上所有的铜板给了守门的护卫。人家说了,不止昨天,往前面数十天,都没有他口中着绸衫的美貌女子单独进城。
那护卫看他实在着急,也帮他分析了。要么那女子找了人结伴,要么她换了不起眼的布衣。
无论哪一种,陈老大想要在县城中找到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他身上所拥有的铜板,不允许他在县城多逗留。
事实上,贿赂了护卫后,他身上一个子儿都没了。
而送他去县城的牛车,也是无奈之下才把他拉了回来。还是陈老大再三保证回家后会付车资,牛车夫才愿意让他上车的。
只是那老牛赶起路来实在缓慢,趁着月色走了一夜,才回了村里。
牛车夫直接把人送到陈家门口,没有走的意思,看着陈老大暗示意味明显。
陈老大手头所有的银子都花在了桃红身上。他还打算跟村里人借一些,先把人娶进门再说呢。这时候哪有银子付车资?
眼见牛车夫不依不饶,陈老大无奈之下,找到了隔房早已分家的堂兄,问他拿了几个铜板,这才打发了车夫。
叶氏看他整个人都蔫了,讥讽道:“不是准备成亲么?那女人又怎么为难你了?我早说过,她那样的女人不安分的,就算娶进门,也不会安生跟你过日子……”
反正早晚都瞒不住,陈老大一闭眼:“娘,她已经跑了!”
叶氏瞪大了眼!
“跑哪儿去了?”她想到什么,急切问道:“之前她说要多少聘礼来着,你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