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也不是解决之法。
家中的没了颜色,贺厚道还能去外头找。兴许还要纳妾。
这些话楚云梨没说,她如今只是个替主子分忧简单的小丫头,适合走一步看一步。
午膳过后,楚云梨就把柳慧的意思说了,院子上下一片哀嚎。她亲自挑了布衣送去给后院的几个女人。
这几个女人中,确实有些不老实,尤其是两个妾室,但凡贺厚道赏下什么,是非要戴到柳慧面前来的。
通房丫头中有两个还是柳慧的陪嫁。看到楚云梨时,还算客气。怎么说呢,柳慧自小被三从四德地教着长大,心里再憋屈,在几个丫头没有明显错处的情形下,她也不会动手。实在是因为这些人和贺厚道起了嫌隙不划算。
而这些丫头也不蠢,卖身契还在主子手上,上赶着撩拨不是自找死路么!
两个妾室,一个兰姨娘,一个柔姨娘,前者出自良家,后者是个清倌,从花楼中接回来的。
两人看到楚云梨,都是一脸假笑,听楚云梨说完之后,面色顿时难看下来。
兰姨娘出声讥讽:“咱们区区商户,效仿皇后娘娘,错倒是没错,可人家也不知道咱是谁,何必呢?”
柔姨娘赞同:“对呀,还不上脂粉,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有丧事呢。你这丫头也是,你主子这样荒唐,你也不说劝劝。反而还巴巴的把这些衣裳送来。”她伸出手指挑起一件:“就这玩意儿,我身边的丫头都不穿。谁敢穿谁穿,反正我是肯定不穿的。”
语罢,还把那件衣服挑到了地上。
真的挺嚣张的。
楚云梨抬手就是一巴掌。
打得柔姨娘踉跄一下,扶住了桌子才勉强站稳,瞪大眼睛看着楚云梨:“死丫头,你怎么敢?”
“敢不敢的,反正我都打了。”楚云梨退后一步:“您去跟夫人告状吧。”
柔姨娘:“……”
这丫头明明就是给柳慧出气,跑去告状,说不定在这丫头眼中,还是给她请功呢。
她一时间,还是拿这丫头没法子了。
就算以下犯上,人家是活契,也不能把人打得太狠。
她正发呆呢,楚云梨已经看向兰姨娘:“您要穿吗?”
兰姨娘:“……”我敢不穿吗?能不穿吗?
当日夜里,贺厚道刚刚进院子,楚云梨就守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