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父亲走了,继母也不想再吵,孙桑叶只觉得自己这一大早上闹了个寂寞,什么目的都没达到,还被祖母训斥了一顿。
“奶,你带我去挑首饰!”
孙母兜里的银子,那就跟焊住了似的,谁也别想抠出来!
“让你娘带你去。”丢下一句话,孙母转身就往外走:“你弟弟该换尿布了,还有一大堆尿布没洗呢,你要是没事,也去帮着洗一洗。”
孙桑叶连自己穿的衣衫都不爱洗……让她洗尿布,那是白日做梦!
她站在院子里,只觉得委屈,肚子也饿。
厨房里的饭菜吃得精光,她转了一圈之后,又哭了一场。
一整天,孙桑叶都没出门。
郝云兰记忆中,孙桑叶屋子里的点心一直就没断过,根本也饿不着她。
楚云梨动作熟练,织了一天的布,比之前郝云兰织的还要多一点。不过,同样腰酸背痛,眼睛都有点花了。
做晚饭时,楚云梨想着各种应对。
天黑时,孙楼浑身疲惫地从外面进来。
人还没站稳,孙桑叶从屋子里冲出来,跑到他面前伸出手:“爹,拿银子给我。昨天我在春兰家吃的饭,我得回请人家。”
孙楼愣了下:“我没发工钱。”
孙桑叶撒娇:“那我不管,昨天我就说了,去府城要请她吃烧鸡。我没去府城,这烧鸡也不能免了。否则,回头人家都不爱跟我一道了。”
楚云梨似笑非笑:“自家什么情形不知道吗?还跑去吃别人的,我看你拿什么还?”
“娘!”孙桑叶不满:“以后我不吃了就是。但现在已经欠了的得还。”
要么说孙桑叶聪明呢。从小到大要东西太熟练,知道先把眼前的拿到再说。
孙楼从身上掏了掏,拿出最后的几枚铜板:“省着点花。”
话音未落,孙桑叶已经一阵风般刮了出去。
楚云梨正在摆饭:“但是看着家里吃得不好,跑出去买着吃。对了,回头她回来,要么是铜板丢了,要么就是碰上熟人不好意思不买。这烧鸡的钱,你至少还得再出一次。”
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孙楼哪里不知道女儿的心思?闻言一脸无奈:“自家孩子,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