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的湖是人工挖掘,没有多深,若是无意落水,也可能会被淹死。
但是,柯红梅刚一落水就有好几个婆子跳入水中,很快就把她给捞了上来。
她又呛了几口水,但无性命之忧。
湖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府里的主子,不到一刻钟,凡是在府内的人都跑了过来。
柯红梅裹着披风,面色苍白如纸,不停地打喷嚏,瞪着楚云梨的眼神像是要shā • rén。在看到母亲过来后,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娘,她又推我入水……她好歹毒的心肠啊,这是不害死我不罢休么?”
安氏面色铁青:“红烟,你妹妹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下这样的狠手?”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尚书夫人余氏:“嫂嫂,孩子做错了事,就该被罚。惯子如杀子,红烟如此胆大妄为,可不能再护着了。”
余氏也有些头疼,看向楚云梨:“到底怎么回事?”
楚云梨摊手:“和昨天一样,我也不知道红梅是怎么落水的。”
柯红梅听到这话,气得七窍生烟,脱口喊道:”就是你推的!你敢对天发誓吗?”
“还是那句话,我没做过的事,我为何要发誓?”楚云梨叹口气:“汪将军方才在这里与我见面,说完话之后,他起身告辞,我正打算回院子呢,你就到了。”
她看向围过来的柯家人:“红梅有多怕水,我们都看见了。如果真是我推的她,她今日怎么还敢靠近我?”
说到这里,又叹口气:“红梅,我是真想问你一句,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么费劲心思地陷害我?你从小就不会游水,这简直是拿命在陷害我,我就那么逗你恨吗?”
柯红梅:“……是你推我!”
楚云梨摇了摇头:“跟你说不通。”她看向余氏:“娘,真的是她主动凑上来的,您信我么?”
余氏平时里很疼女儿,以前姐妹两人暗地里后别苗头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女儿太过良善受了不少委屈。这会儿听到女儿问话,立刻道:“娘自然是信你!”
她看向安氏:“弟妹,刚才你说的话挺有道理。惯子如杀子,咱们不能惯着孩子。”她看向柯红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人子女要孝顺。你伤害自己,也是不孝!无论你有多恨你姐姐,你都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万一婆子没赶得及,你娘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柯红梅刚从水里捞上来,衣衫还没来得及换,虽然裹了披风,还是冷得瑟瑟发抖,听到这话,大概是被气着了,抖动得愈发厉害。
“我没有故意下水,我傻吗?”
楚云梨适时接话:“谁知道呢?”
她看向安氏:“二婶,红梅冷成这样,还是先带她回去换下湿衣要紧,至于她是怎么落的水……回头再说吧!如果红梅非要找我麻烦,我也只能奉陪。”
柯红梅险些气疯了:“柯红烟,你睁眼说瞎话,良心不痛吗?”
楚云梨反问:“你良心不痛吗?”
姐妹之间不合,吵闹都可。如果实在感情不好,那就少相处嘛。
柯红梅可倒好,把人往死里整。
昨天那样的江水,落下去之后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她还特意挑人多挤不过去的时候,分明就是想置柯红烟于死地。
柯红梅还想再说几句,安氏已经吩咐人把她拉走。
安氏也觉着,落水的缘由可以慢慢追究,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女儿的湿衣换下。昨天落水之后,女儿一直都在咳嗽,大夫说得好好调养着,想到今日又呛了水……一个弄不好,可能要落下病根。
安氏带着女儿离开之后,柯家的其余庶出女儿纷纷上来关切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