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安天都是他龙稚最大的骄傲,甚至是符殇儿拥有太古龙狐血脉,可在能耐重量上,无人能出安天之右。
而且他是青龙大帝啊,连他都认为安天是继他之后圣古最为完美的传承者,可在炎天之主眼里只是…少见。
少见而非罕见?
炎天之主是在他面前表明什么吗?
“不过…我并不会出手。”
炎天之主似是在沉吟,‘不过’二字落下足有十数息,炎天之主才给予青龙大帝一个肯定的答案。
“小觑了天儿的力量,正魔两道的人会吃大亏。当然、你可以认为幽府之主家的小丫头归世后凭借太阴幽荧有与我儿一战的能耐。”
得到了炎天之主的回答,青龙大帝面相上虽是未曾表现出什么,可不知为何却在心底长舒口气。这种侥幸的情绪便是万年前他以一人之力独战炎天之主与幽府之主时都未曾升起过。
当然,炎天之主所言皆是亲赋道心,青龙大帝没了这层顾虑后自然又对安天抱有无穷的信心。
“谁说一定会是离倾影那个小丫头?”炎天之主反是一问。
“并非离家的小丫头,还会有谁?”
青龙大帝相信炎天之主绝不会无的放矢,甚至他连炎天之主一句看似不经意的反问都会升起相较面对幽府之主更强烈的警惕性。
关键这两个家伙并不是直面他青龙大帝,而是有事儿没事儿总在他的二儿子和小公主身上打转。先不提防不胜防,可时常下来他青龙大帝都有些压抑。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炎天之主淡然道,话落之际这位正道顶天之人周身的白霞逐渐虚化。
“幽府之主?”
青龙大帝的声音出现一抹罕见的急迫。
“也不是、”
“我儿会死?”
不再在具体之人身上猜测,炎天之主离去前的最后一刻,青龙大帝沉声问道。
“需看天意、”
炎天之主漫漫离去。
“天意、需看?”
夜空下、
青龙大帝紫金流袖下的拳头捏动的咯吱作响,直挺的胸膛此刻剧烈起伏。又是转目在安天所在的山巅方向凝望许久,青龙大帝最终浅嘘口浊气。
“都是些神鬼叨叨的家伙,不过…也该让白泽族长施展点儿真手段了。”
喃喃一声,青龙大帝话落后伟岸身影当是消散在原地。
此时他龙稚还未与炎天之主二人交手,已经有种如鲠在喉的憋屈感。
炎天之主这家伙玄之又玄,说起话来颠倒无常。而寒天能得到天华族作为魔道祭司家族又是正道人心不古。
他青龙大帝向来以力战天,对于这些太深层次的玄学之象不甚了解,可他圣古域中好赖还有通晓天地的白泽一族呐!
这些家伙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欲要捏住他的把柄,那便如同炎天之主所言,将一切都交给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