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回想起中午那一幕,冷道蓦地伸出左手怔怔望了片刻,紧接着冷道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
“完蛋咯、这下小爷该怎么给离大千金解释嘞?”
一巴掌将自己拍的清醒些,冷道缓缓自巨石坐起,而后一脸懊悔的揉动着双鬓。
“都怪那个蠢女人、”
越想越觉得自己对妻子满是亏欠,可数十息后冷道的这份儿亏欠又转化为对符殇儿的愠怒,依他来想、若非符殇儿三番两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甚至将自己逼得怒火攻心,他又怎么会做这种无礼的事情。
只是怒着怒着,冷道又仰天一叹。
诚然符殇儿可以冤枉自己亲吻了她,但他亲手拍了符殇儿两巴掌又是不争的事实,便是那女人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只能道歉却无法再生半分怒气。
这事儿对谁说也都是没理的事儿啊!
“日后再见到那老混蛋,本公子将你这蠢女人引过来也算还了昨日这两巴掌的亏欠了。”冷道撇了撇嘴,话落后将断罪刀携于后背,身躯当即融入虚空不见。
如何给妻子道歉他还没想好,可有发呆的功夫,他倒不如将虚空府邸修缮的更完美一些。
……
圣古南域、符殇儿闺院、
三楼闺房中、白玉大床上、一位身着狐袭、眼眶通红的雪白狐袭人儿在屋顶十数盏吊灯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让人怜惜,人儿倚坐于床头,双腿蜷起、双臂又环绕着双腿,香腮托在膝结之上像是将自己封锁在这片略显昏暗的床头角落。
床榻边缘、符萸望着沉默无言的女儿,一时间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分外犹豫。
“母亲、殇儿脑袋已经不疼了,你回去休息吧。”
母女二人就这样安静坐着,数十息后在符萸的欲语还休之中,符殇儿抬起有些血丝的双眸,对母亲轻声说道。
“丫头这个样子、母亲怎么放心回去嘞?”轻抚着女儿的蚕丝薄被,符萸恓惶说道:“想休息就休息,母亲在这里坐一会儿。”
“母亲、”
符萸话落、符殇儿猛地瓮声瓮气的向母亲怀中扑去,紧接着便是嚎啕大哭起来。
“哭吧、哭一会儿就好了,说起来这事儿也怪你二哥哥和你父亲那个王八蛋嘞,要不是你父亲的默许,昨天殇儿就不会跟你二哥哥去晚虚山见那个天道者了。”
轻拍着女儿的后背,符萸不断安抚着的小女儿。
“不过丫头也不用担心,昨天那两巴掌,母亲以后一定让古帝军那些都统在那小东西身上找回来。”
玉床上、符萸话落、符殇儿一时间哭的更是伤心。
“好了好了、母亲不说了。”
以为是自己失言之过,符萸又忙是开口。
“母亲~殇儿、殇儿是不是个坏孩子啊?”
孰料这位九尾天狐族长话落后,符殇儿竟是婆娑着泪眼对母亲这样说道,话落反倒将符萸给说懵了去。
“丫头这说的是什么话?谁要敢说殇儿是坏孩子,娘亲第一个找他拼命。”符萸恶狠狠说道。
“那…那昨天、昨天殇儿分明挨了、挨了两巴掌,可为什么就生不起对那个王八蛋的气?”怀中、符殇儿期期艾艾的出声。
人儿话音落下,符萸蓦想起丈夫十年前给她呈现的一幕。
那一幕中、天剑城那处虚空碎域中的人儿不正是格外的亲昵么?
“这…这…”
符殇儿这一说可算是将符萸给问住了,她总不能对女儿说你们在十年前已经有更亲密的举止吧。
“肯定是那个小东西下手太重才让殇儿有些发懵,丫头放心、这事儿以后母亲一定给你报仇。”赋予绞尽脑汁、最后对女儿道出一个极是蹩脚的解释。
“可是、可是殇儿昨日午时好像在血脉之中觉察到一些模糊碎片。”
“碎片中、殇儿好像和一个很虚幻的人也、也有过这样的举动。”
人儿不知是难以启齿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话落后以妖源拭干眼角的泪痕,却不敢抬头正眼直视母亲的目光。
“这事儿母亲知道么?”怀中人儿最后弱弱问道。
“丫头这是在说胡话嘞,你可是圣古妖帝的女儿,天底下有那个男子敢对丫头有如此过分的举动?对了、除了这些模糊碎片外,丫头昨日还发现了那些怪事儿?”
女儿不敢看向自己,恰在此刻、符萸的视线也有些闪躲…她可更怕女儿已经将尘封在血脉中的那些记忆彻底回想起来嘞。
“没有了,这些碎片一分二、二分三,一直在侵蚀殇儿的记忆,殇儿的脑袋越来越疼,到后来就什么也记不得了。”符殇儿摇了摇头这才从母亲怀中离开。
“丫头这一说、母亲就明白了,一定是冷道那小东西的两巴掌对殇儿的血脉造成了刺激冲击,从而使得殇儿的神识产生了幻觉。”
“那殇儿告诉母亲,接下来殇儿又有什么打算?”符萸小心翼翼盯着女儿的脸庞问道。
“这个…殇儿目前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只想在族中休息一会儿,等到大哥、二哥哥和三哥将我圣古疆土扩张完成再说。”人儿闻言、神色疲惫的摇头道。
“这样么、挺好、挺好嘞。”
本是担心小女儿恢复清醒会带着龙狐卫找寻冷道算账的符萸方是长吁一口浊气。
“那丫头能回答娘亲最后一个问题么?”双手绞在一起的符萸若有所思的问到符殇儿。
“嗯?”
“等到你三位哥哥将事情处理结束,丫头对那冷道…”
夜色笼罩着小女儿家的闺房、床榻边缘、符萸道出她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