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笑了。”陆明玉飞快地接过话茬:“男未婚女未嫁,独处一室,颇为不妥。听闻殿下自幼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也最重规矩礼数。眼下我们相见,实是于礼不和。我先告退离去了。”
说完,行了一礼道别,迈步就要离去。
刚走几步,还没越过二皇子,二皇子的声音淡淡响起:“陆四小姐,你在怕什么?”
明知是激将法,陆明玉依然停下脚步,看了过去:“殿下这话说得有趣。我是要告退离去,有什么可怕的?”
两人相隔三尺,四目相对。
陆明玉挺直了腰杆,神色冷静地和二皇子对峙。只有熟悉她脾气的人,才能窥出她从容表象下的一丝丝心虚。
二皇子久久地注视着陆明玉,忽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如春风拂面,如百花骤放。
“陆明玉,”二皇子直呼她的闺名,黑眸中露出了一丝奇异的光芒:“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想见你吗?”
陆明玉习惯了直来直去,生平最厌恶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更厌恶有人故意卖关子。
奇怪的是,她今日竟然都忍了。
嗯,她心胸宽广,不和二皇子计较。
“不知殿下为何想见我?”陆明玉从善如流地改口问道:“你我素未谋面,从不相识,从无交集。我着实想不到,殿下要见我的理由。”
二皇子好整以暇地应道:“不管你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既是问了,我便说个明白。”
“一个月前,我恳请父皇圣旨赐婚。没想到,三弟也中意于你。更没想到,荥阳王进宫后,以招婿为由,将父皇提亲之意挡了回来。”
“我和三弟在御前起了口角,打了一架,惹怒父皇,将我们兄弟两个痛揍了一顿。我不得不卧榻养伤,直至今日,才行走如常。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见你,亲口向你表露心意。”
“陆明玉,我要娶你为妻。”
陆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