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却是在他胸-前破涕为笑。
“会陪在我身边?”
“会!!!会一直!永远!!永远永远陪在你身边!!!”
“无论发生什么事?”
“无论发生什么事!!!!!”
夏日的清风吹得贺赖野的声音飘了老远。发觉木兰不在殿中,正要与崔虎崔豹以及烾、树洛干等人分头去寻找木兰的詹留儿耳朵一动,忽然嘿笑了一声。
“行了行了,大伙儿别费劲了,散了吧。”
詹留儿说完拍拍手,示意大伙儿都散了。众人面面相觑,烾与树洛干动作一致地歪过头,眼中写着不解。
崔虎崔豹倒是:“哦哦~!!”两声,一副恨不得鼓掌的模样。
烾是叶棠与木兰的亲信,树洛干是擅长谋略的奇才。彼此都习惯了对方掌握着自己不知道的情报,烾与树洛干下意识地去看对方,试图从对方那里得到些解释。
詹留儿见状眼珠子一转,他语重心长地拍拍树洛干与烾的肩膀:“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有空,去做些你们想做的事情吧。”
“那我去找花娥练上一练。”
烾说走就走,树洛干连忙跟上她的脚步。他自言自语地喃喃:“我也有事找袁桃……那孩子年纪虽小,却是个好苗子。”
烾并不在乎树洛干如何,对树洛干去找袁桃做什么也没有什么兴趣。倒是树洛干就着花娥与袁桃是姐妹这一点借题发挥,开始频频与烾搭话。那模样像极了蜜蜂绕着花朵嗡嗡嗡。
明光宫里叶棠正拄着下巴看奏疏。
她手里的奏疏大多写得是歌功颂德的内容,令她倍感无趣。就在她睡着之前,有人从她手里抽走了奏疏。
叶棠微微掀起眼皮,手里拿着他奏疏的贺兰景面无表情地把那对奏疏都丢出了门外。
“你好大的胆子呀,贺兰大人。”
叶棠这兴师问罪的话说得软绵绵的,半分发作的意思都没有。
“我若是胆子不大,也就不会还在你眼前了。”
贺兰景走了回来,忽然在叶棠面前单膝跪下。
屋外明明是盛夏,叶棠的手却无比冰冷。他握着叶棠不带一丝温度的手,问:“武帝登基后,您就成了太上皇。太上皇可愿带我这小卒去游历那些名山大川?让我见识江南的花红柳绿?”
“我愿为您牵马。不论您买几匹马。”
叶棠失笑。这些人一个个的,怎么就学不乖呢?
明明离她远点就不会被她伤害,偏生要做那扑火飞蛾,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