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赶紧说后来的事情。”方言嚷道。
凌蟠很认真的说道:“白石下面到底有什么秘密,袁荣被人威胁,还要必须移走,但我最疑惑的,还是那个日期。”
方言将信将疑,问道:“为什么那个日期让你疑惑?”
凌蟠接着说道:“十三年前,我爹就是在七月十四那天失踪的,所以我非常熟悉,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我是不愿意相信的,可我母亲和袁荣的对话,还有那封信,不得不让我怀疑。
“为了弄清楚真相,那天晚上,天黑以后,我就拿上了铁锹,趁着山上没有人,来到了白石边上,我把那块白石移开,就开始挖,也没有想那么多了,但我真的挖出了一具骨头,我吓下了一大跳。”
方言道:“那你也不能从那具骨头,还有一个日期,判断出那就是你失踪十三年的父亲吧。”当然不能全相信凌蟠的话,他表现得十分谨慎和警惕。
“对,单凭一个日期,还有偷听到的话,不能确认那就是我爹的尸骨,但我发现了一颗打了洞的虎牙,那是用来佩戴在脖子上面的虎牙,那颗虎牙,现在还在我房间中间的抽屉里。”
凌蟠继续回忆道:“我爹爹失踪那年,我也就四岁,但我已经开始记事,我爹爹还跟我说过那虎牙的故事,反正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我还摸过那虎牙,我确定,那就是我爹爹脖子上面带的那虎牙,绝对不会有错,
“至此,可以证明,我爹爹在十三年前就给袁荣杀死了,我母亲十分有可能是帮凶,我记得小的时候,我娘和我爹经常吵架,两个人感情非常的不好,我爹经常会喝醉酒。从我偷听的话,信的内容,那个日期,我挖出来的尸骨,还有虎牙,已经毋庸置疑了。”
“因此,你就要杀死袁荣吗?为什么不报官?”方言很是惊讶。
“我想过这件事情了,我开始的时候是想要报官的,可我想了一下,如果我报官的话,但袁荣是执法衙的人,他完全可以否认这件事情,毕竟没有目击证人。
“你要是说那封信,他也可以说他什么不知道,他不曾收到过那样的一封信,把偷听的告诉执法衙的人,那也治不了袁荣死罪的。”
凌蟠继续说道:“执法衙那群家伙,比我们聪明多了,他还是执法衙的衙蔚呢,你想要让他伏法,太困难了,基本不会成功的,而且我不想这件事情连累到我的家里人,起码暂时不希望。
“我母亲十分可能是帮凶,她可能因此会被抓,那我只能流浪街头了,我认为罪魁祸首肯定是袁荣,正因为罪魁祸首是袁荣,才有人写了那封信威胁袁荣,十分可能是目击证人,可我不知道目击证人是谁,他不可能会帮助我。总的来说,执法衙只会帮助袁荣,不可能帮助我的,但我必须要为我的爹爹报仇。”
方言看着凌蟠,简直惊呆了。
他的眼睛闪烁着凶光。
“我说的都是真的,估计袁荣也不会想到,一封威胁信,还有偷听,会给我知道这一切,可能我的姐姐凌微,也是她的女儿。”
方言惊讶的看过来,喃喃的说道:“什么?”
“也是我那几天打听到的,我爹和我娘,是在家里人同意以后,十八年前一月份成亲的,几乎是家里人一手安排,就是这之前,他们没有任何的交往,听说当年我娘是特别的抗拒,死活都不肯嫁给我爹,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嫁给我爹了。”
凌蟠继续说道:“我娘有一个复杂的身份,年轻的时候,在凤凰城也是倾国倾城的,姜家出了事情,要不是因为这样,影响了她的名声,她也不可能嫁给我爹,她年轻的时候就和一群人鬼混。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我姐姐就在那年七月份出生,你可要明白,那不是早产,我爹和我娘才成亲七个月,就生了我姐姐,他们之前什么也不是,这怎么可能呢,我有理由怀疑我们同母异父。
“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爹爹才经常和她吵架,时常喝得大醉,就像一个酒鬼,我相信他可能觉得自己窝囊,我能够理解的,我记得小时候,袁荣对我姐姐就非常好,就好像看见自己的女儿一样,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一想这个我就更加来气了。”
“你怀疑你姐姐是他的女儿。”
“为什么不可能,袁荣也是后来,接替了他哥哥的职位,才进入了执法衙的,原来他和街道上的小混混没有什么分别,那时候我外公那边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凌蟠冷冷的一笑,又道:“反正我姐姐和我并不是一个爹。我爹死了以后,后来袁荣进了执法衙,我还记得小时候,他常来找我娘,但可能因为杀了我爹的缘故,为了不让人怀疑,所以他们终究没有在一起,可袁荣还是很痴情,非得等到我姐姐长到十八岁,才考虑找别的人成亲。
“可是,不管他做了多少,对我们家有多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对我们家的伤害,是杀害我爹的凶手,依我的分析,就算把这件事情举报给执法衙,也不会有用,还会影响我家,但我才不会放过这老东西,我必须要报仇,那可是杀父之仇。
“我从那封信,还有偷听的话里知道,他肯定会想办法毁掉尸骨的,他跟我娘说了,会尽快的转移,他们所说的转移,肯定是那一堆尸骨,但袁荣非常清楚,有人在盯着他,因为威胁信的人说,让他别耍花招,但我认为他一定会想办法把我爹的尸骨挖走的。
“所以我产生了一个计划,就是买铁夹子了,我不是练武之人,袁荣却是执法衙的衙蔚,武功很好,就算是中年人,我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我必须要杀了他,那么买铁夹子就很必要了,只要他真的踩中了那种大型的铁夹子,我就有机会杀了他。
“我一下子买了两个,就埋在白石的周围,我把白石移到大概一丈远的地方,不经常到哪去的人,不会记得那么清楚,更不会发现白石被移过,之前白石的下面没有被挖过,那么袁荣就肯定会来。
“我之所以买两个铁夹子,当然是为更有保证,谁能保证,我埋一个铁夹子,他一定会踩到呢,但是,我埋两个铁夹子,他踩到的概率就更大了。
“我知道,他一定会在晚上的时候过来,而且十分有可能是下半夜,毕竟是挖一件骨头,而且他已经被什么人盯上了,傻瓜才会选择白天去挖,那样会直接暴露他的。
“就在我买铁夹子的那天晚上,我碰到了有人在卖狼狗,那应该是最后一只了,非常大的一只,起码有五六十斤,我还没有走近,它就张着满嘴的獠牙嘶吼。我听说过,几条大狗都不是一条狼狗的对手,虽然那狼狗比不上藏獒,但它却很便宜,只需要五两银子。
“我当时偷了袁荣的银两,还算十分阔绰,问了那络腮胡子,要多久才能听我的,把我看成主人,他跟我说,只要多喂一些我吃过的东西给它,两三天就行,我还问他怎么才能训练它攻击人,他跟我瞎掰了一些。
“不管是不是瞎掰,我觉得值得尝试,我担心铁夹子收拾不了袁荣,要是准备一条大狼狗,到袁荣被夹伤之后,我再放出大狼狗,趁狼狗咬住他,我就兜到他的身后,他必死无疑,所以我一下子就买了那条狼狗,还买了一些吃的,就上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