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跟你们废话,直接问吧。”方言道:“你们箱子库里面,有四个漆红色的箱子,大概到膝盖那么高,有个白鹤标志的,你们见过?”
他们又纷纷点头,都说见过。
“那几个箱子,应该是在两个月前,放在里面的吧?”方言琢磨,他们都是昌宏陶瓷的,那个箱子库里面,大多都是装陶瓷用的箱子,他们肯定经常进里面搬那些箱子出来用,如果是这样的话,四个箱子扔在里面,或消失他们一定有人有印象。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道:“是的,原来是十个的,后来有六个拿到银子库装银子去了。”
“看来你们都有印象。”方言喃喃的问道:“所以后来就只剩四个了。”
“是呀,那四个,到现在都还扔在里面呢。”
“我想问的是,上个月,那几个箱子是不是消失了几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方言一下子认真了起来,抓紧注意他们脸上的表情。
结果他发现有两个人是恍惚了一下,反正有点徘徊,还看了一下方言。
那个头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没有记得那么清楚。”
“应该是在上个月初那几天忽然消失了,但后来就还回去了,有人借出去用了。”说话得时候,方言看着那两个恍惚的年轻人,道:“有话就实说吧,你们想隐藏,也藏不住的,我们也会查出来的,应该是你们的罗少爷借出去用了吧。”
欧朔和韩朝佐都看着方言,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方言的意思。
很明显的,可以先把那四个箱子借走,用来装石头,等到调包以后,再把箱子里面的银子倒出来,然后把那四个箱子还回去,这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其实不需要去买箱子,成功以后就也不需要箱子了。
“你们肯定知道。”方言看着那两个恍惚的人,还说到:“我们已经有线索了,不管你们愿不愿意说,但你们作为凤凰城的人,应该配合执法衙。”
很快一个小子开口了,吞吞吐吐的说道:“是的,箱子确实不见了几天。”
方言一下子兴奋起来,立刻问道:“不见箱子是什么时候?”
“不是上个月初一,就是初二,具体记不太清楚,然后到初六,箱子就回到了仓库。”
欧朔也兴奋了起来,问道:“谁把箱子借走的?”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箱子不见了,有时候我累了会坐在箱子上面休息,就当是凳子一样,但消失了几天,所以我有印象。”
“好像是少爷的仆人还回去的。”另一个人说道。
韩朝佐也兴奋了起来,问道:“确定?”
“我见到他们搬东西进去,但离得太远,我没有看清楚,不知道他们搬进去的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那几个箱子。”
箱子的事情,好像一下子就弄明白了,这样子就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方言问道:“你们的少爷,很少像上个月初三那天那么早到昌宏陶瓷吧?”
他们几乎都点头了。
一个年轻的小子笑起来:“那天确实有些不同往常,以前只要少爷不到我们这里捣乱,不浪费我们的时间就不错了。”
“是呀,他总是有一堆奇怪的想法,弄什么性感的观音像,我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观音像,应该虔诚才对吧,搞成性感的。”一个中年人摇着头。
另一个老师傅说道:“没办法呀,只要他喜欢就行,我们总得听他的。”
那些人又是纷纷点头。
方言笑问:“我听说,初三那天,他也装了半车货物。”
“是的,他也装了半车,说是一个朋友要的,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那么早的来仓库吧。”中年人说道。
年轻的小伙子说:“我还帮他们装车了呢。”
“拉货的是一匹黑马吗?纯黑那种?”
“对,你怎么知道是纯黑那种?”年轻的小伙子感觉到很惊讶。
方言笑了:“那批陶瓷,和秤砣过来要的那批货,是同一种,同一款吧。”
“对,是同一种,也是同一款。”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惊讶起来,继续说道:“我也给秤砣他们搬货了,其实每一款,每一规格,在箱子上面都做好标志的,不需要打开来,也知道是不是一样的。”
方言吃着拉面,啃着烤肉,继续追问道:“秤砣的马车装货的时候,是罗浩杰指挥的。”
“是他指挥的,他当时很积极,还说,千万别弄错了,出了麻烦,昌宏陶瓷承当不起,从没有见他那么认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