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慕容嶙跟我说,我留你在身边五年,却至今什么都没做,很是窝囊。”
竞庭歌反应一瞬这话的意思,脸颊骤红,秀眉疾蹙:“这个混蛋。你听他的?”
“就是他不说,我的耐心也有限。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五年已经是很长的时间。我天天见你,你以为我只想跟你讨论如何治国理政平天下?”
他的眼神变得炙热,语气像炎夏热浪一层层拍打过来。对于这件事,他已经暗示了快两年,上次在沉香台,终于明白讲出来,而她也非常清楚地表明了态度。
那么此时算什么?他是在告诉自己,他并不打算罢手?
不仅不打算罢手,而且准备,采取行动?
竞庭歌内心再是强大,毕竟只是二十岁的少女。她心里发慌,又不能表现出来,强自镇定了,再开口声音有些冰冷:
“上次在沉香台,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若把耐心放在我身上,那便是浪费时间,也浪费你自己的心力。整个蔚国多少名门佳人等着进你的后宫。你就放眼去挑,把她们通通接进来,彼时春色满园,你总不会再一心放在这冷僻的静水坞。你现在是没有地方可去,所以一根筋转不过来。”
他却像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竞庭歌,你对我,”他停顿,似乎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人?”
她初时没听懂这句话,解读了对方神色,方缓缓答:“自然是君主。你为君,我为臣,一直如此。”
慕容峋深黑色的瞳孔变得有些晦暗:
“一直如此。从未有过别的吗?倘若我没有坐上这君位呢?”
“君上,”她突然改变称谓,“这世上所有发生了的事,都是没有倘若的。你若总去假设已经发生的事没有发生过,便是作茧自缚,自寻烦恼。”
“只是假设,你就当我发疯。你此刻回答我,如果我没有登基,不是蔚君,你会不会嫁我?”
竞庭歌只觉胸口一窒,连带着心跳都漏了半拍。她无法理解自己此刻反应,只能依照脑中所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