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以后真的不能这样了。还姓古,霁都哪有姓古的高门大户?”
“我又没说我家是什么高门大户。”
阿姌气得直跺脚:“你方才那作派,最贵的通通包起来,不是高门大户的千金,谁有这等花钱的气魄?你知道他那摊位上最贵那根红参什么价吗?且我敢打赌,他手里最贵的,还没拿出来。”
淳风瞪眼看向她:“我是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阿姌语塞,怔愣半晌道:“奴婢自然不知。”
“那你跟我在这儿大呼小叫什么呢?”
两人刚入得长信门不久,因为拌嘴,竟就此站在原地不走了。
“总之殿下不要再去找那人了。我冷眼瞧着,此人心术不正。”
顾淳风挑眉:“你可真是——他哪里心术不正了?”
“今儿你一问哪种红参好,他马上说越贵的越好,这不明摆着宰肥羊吗?”
“宰肥羊是什么?”
“就是羊群里挑肥的来宰,他看殿下通身贵气,一定出手阔绰,于是一心要卖贵的给你。”
“你骂我是羊,还是肥羊?”顾淳风怒从中起,放眼四顾,尚在长信门内第一进的空旷平地上,哪里会有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