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庭歌不想答这一问。
不好答。且此题叫她焦虑。
但上官妧在两件事上说得都对
一曰动机,即防患于未然;
二曰方法,让阮雪音意识到顾星朗并非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后宫岁月也绝非她理想中人生——
以那丫头在所有事上的理想主义,以她对清静纯粹山长水阔的要求——
做成这件事并不难。
而将适才那番道理同样也对阮雪音说,显然是必要又正确的一步。
清静纯粹理想主义,自然也包括对待感情的态度。尽管阮雪音从未对她明确说过一生一世一人之类的话——
她就是知道,万般确定。
“她会不会走,要看你表现。”思路渐明,竞庭歌颇觉神清气爽,“当然我也会帮忙。你说得对,这个道理,我应该提醒她,且最好通过各种方式,反复强调。我人不在祁宫,”她理一理膝上裙缎,显然在说以后的事,“强调这类环节,需要你来。”
上官妧并不意外,但还是心生怪异,应该说,不完全理解
“就为了防患于未然,你倒毫不犹豫,愿意对你师姐用手段。”
竞庭歌挑眉看她,“就为了?”旋即笑起来,“瑾夫人,防患于未然这件事,是你方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花了大半晌功夫要说服我的。此刻我如你所愿,你倒来讽刺我对自己人出手?”
不等上官妧回应,她继续道“说起来,现下相比我师姐,你更像自己人。我的心志,适才已经明白无误对你说了;你若当真想清楚了,那么从今往后,你我才是同一阵营。”她目光灼灼,盯进对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