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通的是,对方于此时此地将此事明确告诉自己。
她继续看着她。
“但这是两件事。”似乎知道对方所虑,上官妧再道,“家母身体不好,不问世事,更加不懂时局。之所以告诉珮夫人国别一项,想说的是,我们家与崟国无涉,不代表上官姌与崟国无涉。她离家十八年,许多事情,便是我父亲也拦不住。而因着我母亲这层关系,她对崟国多少有些亲近感。”
“所以?”
上官妧动了动眼角眉梢,表情颇具兴味,“珮夫人依然不知道我姐姐杀了谁?我以为呼蓝湖之后,君上已经告诉你了。”
亮话来得猝不及防。
过分反常。过分有准备。就像在走一步大棋。却为何要这么堂而皇之地落子呢?
自来高明步骤,从来不动声色。
阮雪音心生怪异,总算没露半分。
“看来这听雪灯亮的,当真不完全如世人所想。姐姐,君上依然是防着你的啊。”
又来。此人今晚意图太多,声东击西,真真假假,实难立辨。
也不知是故意说得乱,还是功力不够逻辑不清。
权且都先收着。
“瑾夫人有心告知,”她应,“愿闻其详。”
“我姐姐十四岁那年认识了一个人。就在宫里。”
上官姌十四岁。那么是顾星朗即位前两年。
“是个少年郎,在太医局当差,仿佛也才十七八岁?”她重新转身远眺,天色尽黑,霁都城内已经亮起万家灯火,“她很是倾心,在回传苍梧的家书中提过好几次,打算日后相许。”
这又是什么?阮雪音愈加莫名,盯着对方侧脸。
“三年之后,那少年突然消失了。”
三年之后,顾星朗即位一年。
“珮夫人知道吧,自当今君上即位,其余三国藏身祁宫的人,被一个个逮了出来。”
:。: